这顿饭吃得方谨心满意足,边小小地打着饱嗝儿,边感叹自己终于找到人生意义。
空盘撤下后侍应生送来餐后甜点单,顾远还没来得及开口,方谨抢先接过来看圈,随即指着餐牌:“草莓酒心蛋糕,谢谢。”
“等等,你不能碰酒精!”顾远顿时失色:“服务生过来,给们来点水果就行,还有记得们不要冰,送上来之前加热下……”
“草莓酒心蛋糕,”方谨坚持道,“酒心要八二年拉菲,注意酒温。”
顾远瞬间又消音,侍应生用充满谴责目光瞥他眼,开心领命而去。
边上侍应生表情如八点档韩剧般丰富又多彩。
“……再来个新鲜生蚝,”半晌后顾远合上菜单,憋屈道:“来打。”
方谨大获全胜,趾高气昂,洋洋得意在心里比个剪刀手。
然而顾远坐在他对面,整个人如同笼罩在黑暗中大魔王,周身散发出无穷无尽怨念。
过会儿生蚝来,侍应生端盘没落桌,顾远和方谨同时不甘落后地伸出手——方谨觉得反正这身土黄鲜红也没啥形象,遂彻底自放弃,用小勺子迅速挖个又个;顾远则是真怕他多吃,也就跟着个个抢,将十二只生蚝飞快卷走大半。
“不行,不能吃。”
“就要吃生!”
“没门。”
顾远扬起下巴,那棱角分明轮廓深邃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字:轻蔑。
方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连日来被迫穿厚衣服、吃白水煮鱼、偷喝咖啡被按在床上对着屁股打、边大哭边被撬开牙关灌下煮蔬菜汁……种种仇恨瞬间涌上脑海。
方谨握着小银叉等吃,眼底闪烁着幸福光。
他脸上那道疤已经完全愈合,虽然很细,但因为长,还是留着清晰痕迹。所幸是竖划在鬓发边,正面看并不明显,出院时医生说如果做手术还是很有希望能祛除。
除此之外他还是缎子样白,头发揉油似柔黑,眼神明澈发亮;也得亏是这优厚外貌条件,否则这身色彩搭配再加个UGG雪地靴,换个人来就是彻底乡村少女风。
顾远
方谨不干,嘴里塞着东西还来不及吞咽,就边伸手按住最后两个生蚝边瞪向顾远。
“……不是不让你吃,是真对身体不好。”顾远低声下气解释:“要不今晚回家再给你补点儿零食?用芹菜黄瓜胡萝卜打蔬菜汁喝怎样?然后再给你加半勺蜂蜜……”
方谨冷冷道:“来时候堵车,你还把骂顿,说会影响酒温。”
顾远:“……”
顾远把最后两只生蚝淋上柠檬汁,卑躬屈膝亲手放在方谨盘子里。
“哦,是吗。”他面无表情说,“但你上次带艺校女生过来,吃就是新鲜生蚝呀。”
顾远:“……”
方谨:“吃完饭她想尝尝八二年拉菲,还是你打电话叫特地送来呢,呵呵呵。”
顾远:“……”、
气压急速降低,空气寸寸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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