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慢慢放松身体伏在顾远大腿上，终于再不抗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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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中心那边顾远早就打过招呼，
去就有主任亲自安排抽血做HLA初配检测。方谨先去抽血，紧接着顾远也被叫进去，用根针在无名指上扎点血珠，随即被抹到观察片上。
“非亲缘关系要先做六个点
初配，如果初配完全吻合，就可以送样本去实验室做十个点高配。当然十个点全配上话
“……为什
？”方谨终于轻轻问。
顾远说：“因为就像
专属标记样，属于啊。”
他又伸手把方谨脸从自己衣襟上抬起来，低头在伤痕边亲口。这次方谨挣扎得更厉害，触电般下躲开去，紧接着缩进座椅里不动。
顾远也没强迫他，只柔和地把他揽过来，让他侧枕在自己大腿上好小憩觉。
方谨有心理问题，顾远越发清楚地意识到这点。
咬两口，留下惩罚性转瞬即逝齿痕。
方谨挣扎低头，勉强道：“你不觉得难看吗？”
顾远问：“等七老八十，满脸皱纹牙齿松动，你会觉得不好看，把丢出家门自生自灭吗？”
“……又活不到那时候。”
“你能，”顾远说，“们血型样，定能配上。”
他想起自己翻找方谨行李箱时，哗啦落满地药盒药瓶，那其中有瓶其实是放松心理压力及缓解抑郁症状。从存量看方谨已经吃很久，但当年同居短短几个月间并没有见他服用过这种药。
是因为这两年间才开始使用？还是本来就要靠药物维持，但跟自己在起时候太放松太开心，因此没服药所以不会被发现呢？
顾远轻轻触碰那伤口边缘略微泛红皮肤，方谨敏感地缩下：“别碰……”
“你哪儿都是，还这不给碰那不给碰？”顾远俯在他耳边温柔地威胁：“好看是，破相也还是。再矫情不给碰，就真往自己脸上划拉，到时候你可别哭。”
方谨霎时震。
方谨把脸埋在衣料里，闷声不响。
“等你接受骨髓移植病好之后，们就回G市去，每年夏天再来红礁岛上度假吧。之前公寓嫌小点，要是你不想住顾家大宅，们就另外找个房子，换个顶楼跃层，在天台装上玻璃罩顶，晚上可以带你上去数星星……”
“你不是还喜欢那种文艺范吗？也可以在阳台上种点花草之类，玫瑰啊月季啊，给你吊个花篮种兰草啊，没事拗个造型拍照发朋友圈。这些都是养病期间可以干事，你要是想管公司也行，病好以后随便你怎管，转手折价卖套现都无所谓……”
顾远声音低沉而悠长，方谨微微出神，半晌又低下视线。
“你要是真想把脸上疤祛掉，认识几个日本医生特别擅长干这个。不过不祛反而更好，维纳斯那雕像怎说，残缺反而更美。”顾远笑起来，用下巴抵着方谨额角，亲昵地揉揉：“是希望你留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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