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态度是那自然,倒让方谨愣在那里。
顾远突然起身下床,把他整个人连同被子抱起来,大步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凌晨时分灰蒙蒙花园出现顿时在他们眼前,远处天空阴霾安静,苍穹尽头正泛出苍茫天光,以及线隐约鱼肚白。
“眼不眼熟?”顾远问。
方谨皱起眉,只听他悠然道:“那年送你从柯家离开时,也是同样时节和场景。”
“当时问你,既然你能为金钱权势而背叛,那将来带着更大财富和权力回来时,你还会回来跟吗?结果你叫去跟迟家那姑娘好好过日子。”
由继承,目前流动资产已经基本过户完毕。但个外姓人,掌握顾家这大产业是有问题,包括决策权在内各方面都不能完全服众。所以如果你想分杯羹话,们还有合作余地……”
如果顾远没有个亲生弟弟叫顾洋,或顾家真所有支系后代全部死绝,那方谨这话就根本没有道理——他是顾远唯对手,所谓分杯羹那完全是胡说八道。
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在顾名宗撒手西去情况下,方谨在交接顾家过程中势必会产生极大动荡和风险。他身体情况明显很不好,这些动荡对他来说是非常棘手,甚至有可能是致命。
那,如果顾远对顾家产业还有争之心话,此时便是趁虚而入最佳时机。
顾远定定看着方谨,深邃浓眉微微上挑,形成个刀锋般尖锐弧度。许久后他饶有兴味地开口,问:“方谨,你这是在拿着好处跟做买卖呢,还是在求帮忙?”
仿佛把粗糙盐粒猝不及防洒在伤口上,这多年陈旧疤痕,竟然还能疼痛得痉挛起来。
方谨下意识望向顾远无名指。
他手正抱在方谨腰上,手指上空空什都没有。
然而顾远却已经能用十分轻松态度来回忆当年事情,他察觉到方谨目光,便抬手轻轻扳过他下巴,迫使他抬起眼睛来望向自己。
“很久以前向你求婚时候说,希望能和你成为实质意义上配偶,虽无法律关系,却像这世上所有平凡夫妻样相互扶持,白头到老。后来才知道这种厢情愿想法有多可笑,你要明明不是这个,以情人
方谨反问:“当然是做买卖,难道你不做吗?”
其实不该犹豫,毕竟机会难得,凭顾远能力和手段,借这个机会翻盘夺取整个顾家都不是完全没可能。但出乎意料是顾远笑起来,在方谨意外目光中摇摇头:“不做。”
“……”
“有自己东西,方谨。顾名宗给什你就拿着,你不是喜欢那些吗?喜欢就拿好,不用分给。”
方谨猝然张口想说什,却被顾远轻轻松松堵回去:“要是你拿不稳想求帮忙呢,看在情人份上,这个忙当然也可以帮。不过做交易什就免,你以为还是四年前样子,不管多少东西都能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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