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说顾总，
不想和您有超出上司和下属之外
关系。
顾远手指紧
又松，片刻后突然打开抽屉把文件袋扔进去，然后拿出下午珠宝店里刚刚送来东西——
只蓝色天鹅绒戒指盒。
他把戒指盒紧紧握在手心里，关上抽屉走出去。
·
那天下午方谨其实出去办事，晚上本来要回家做饭，推门进来时候却发现客厅里片温暖橙光，餐桌上放着蜡烛、鲜花、银质餐具，顾远正把煎锅里滋啦作响牛排倒进雪白大餐盘里去。
“……大少？”
顾远终于伸手拿起纸袋，淡淡道：“出去吧。”
手下悄没声息退出去，咔哒声带上门。
顾远坐在巨大宽敞办公室里，静静看着文件袋上密封贴条，许久后终于轻轻把手放在上面。
只要轻轻撕，方谨经历和背景，便有可能就此毫无掩饰地展现在他眼前。
如果顾名宗再敢推诿话，柯家定会站在你这边跟他翻脸……”
这番说辞是柯文龙早已想好，含意也很丰富：首先合情合理解释顾名宗此举原因，再不留痕迹地提到自己出很多力，最后安抚顾远，柯家始终在你身后，将来还会为你提供更多帮助。
然而顾远却打断他，直截当问：“外公，你和父亲是不是有什
私下交易？”
柯文龙怔，没想到顾远在毫不知情前提下，竟然能准确推测出这点！
“……没有，”柯文龙停顿片刻，声音更加和缓道：“只要你顺利上位，其他还求什？”
“回来啦？快来吃饭。”
方谨结结实实愣几秒，“你这是……”
只见餐桌上不仅有心形牛排，还有作为前菜焗大虾、香槟浸生蚝和红酒炖牛舌。顾远解下围裙，露出里面早已换好身笔挺衬衣，回头对他笑：“给你看看也是会做
那个租给他房子神秘“朋友”，那天卧室里没发出声音男人，丢在垃圾桶里成对玉戒，以及所有扑朔迷离、似假还真秘密……
顾远手指微微用力。
……真要撕开吗？
不知为何顾远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天在香港，灿烂夜空之下，维多利亚港犹如片璀璨星海。夜风中方谨斜倚在天台上，手夹着烟，侧脸在微渺白烟中有种形容不出魅力，和难以察觉伤感。
他对自己道歉说对不起。
顾远心里那不对劲感觉却越来越重，但对方毕竟是他外公，于是只笑笑没接话，转而问柯家人什时候启程来G市。问明大概时间和行程后，又寒暄几句天气和身体，便客客气气挂电话。
顾远放下手机，办公室门被人敲两下，“进来。”
门开，他心腹保镖走进来，手里拿着个眼熟密封牛皮大文件袋，顾远眉梢顿时轻轻跳。
“大少，您上次叫们对方助理背景资料再查遍，”心腹毕恭毕敬递上文件袋：“在这里，请过目。”
顾远盯着那牛皮纸袋，半晌没说话也没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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