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也不答言，只轻轻将糖包丢在他面前。
“所以说你来找
，是已经想好
对吗？”
方谨目光盯着茶杯中飘渺上升
白气，过好
会才开口道：“是顾总，很抱歉昨晚发生那样事……但不能接受您关于发展关系提议，对不起。”
其实说出来比想象中简单。
方谨略微闭闭眼
这座酒店虽然大，露天咖啡厅离这里却不远。方谨吃过东西还有些难受，倒不是因为宿醉——酒精早代谢光，而是身体深处似乎还有种异物入侵过不适感，走路时感觉尤甚。
他强忍着异样感觉，表面上看只是面孔非常苍白，神情却是非常沉着镇静。顺着电梯升到酒店顶层，露天咖啡厅里面是花木繁盛空中花园，观景台被巨大玻璃天顶笼罩，悬空在酒店上方，可以遥遥望见远处蔚蓝色大海。
舒适海风从高处拂过，这个时候花园里并没有多少人，顾远坐在落地窗边张精致白色咖啡桌边，见他来立刻朗声道：“在这！”
方谨走过去，说：“顾总。”
说这两个字时他目光沉稳毫不动摇，然而这个简单称呼便足以说明切。
是当断则断。
顾远性格中有极其执着面，他能把那个在台阶上偷偷抹泪小姑娘记上十多年，就充分说明这点。同时他久居上位惯，对自己想要东西会想尽办法用各种手段去争取，两句话拒绝是不可能让他轻轻松松彻底丢开。
他想要好好谈谈是对，方谨疲惫地想，只有郑重其事谈次才能彻底表明态度，让他彻底打消念头，避免因为自己而陷入那种最危险境地中去。
——但如果郑重表明态度还是不行呢？
这个念头冒出来就被方谨自嘲掐灭。凭顾远长相地位和权势，那真是要什
样人没有，用得着跟自己个同性死缠烂打？再说就算他真不答应也很容易，直接辞职就完，方谨还没自大到以为到那个地步，顾远还会坚持对自己不肯放手。
顾远和他对视良久，才淡淡道：“坐吧。”
方谨坐在顾远对面，只见面前已经放杯热气腾腾牛奶红茶，显而易见是顾远卡着他快来时间点。
“你昨晚喝醉，大早喝咖啡不好，拿红茶代替下养养胃吧。可惜不会做醒酒汤，早上倒是想从酒店里点，结果人家告诉厨房被会场给包走。”
顾远从手边糖罐里抽包红糖，递过去，方谨却没接。
“谢谢您，”他直视着顾远，态度柔和却是拒绝：“自己刚才已经喝过。”
睡夜而已，能睡出多少感情。
·
方谨强撑身体换衣服，随便点些东西吃，约莫早上会议开幕式已经完，就给顾远发条短信问他在哪。几乎立刻顾远就回复地点，是在酒店内部个露天花园咖啡厅。
“在观景台上等你，不用急慢慢来。”
方谨凝视手机半晌，慢慢打个“好”字，按下发送键，收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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