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顾家都搜不到线索
话，这个人要
是插翅飞
，要就真是死。
方谨俯下身，就着顾远手看眼照片，下
秒突然瞳孔紧缩。
明达航运法人陆文磊。
之前在餐厅里被打断思维再次接上线，他终于想起来顾名宗电话那边似曾相识声音属于谁——
顾远无意识地冒出这个念头，但紧接着又自觉好笑地掐断——情况本来就已经十分糟糕，还在这幻想连方谨都背弃自己而去，还嫌不够惨？
“你这样人，从小到大竟然没被人欺负死。”顾远接过打火机，笑道：“你爹妈定很尽心。”
方谨顿顿，说：“这……看从哪个方面说吧。”
顾远啪地打着火，正要点烟时，却抽抽鼻子，似乎从方谨伸来手上闻到丝烟草味。
别说方谨平时不抽烟，就算抽这味道跟普通烟味也很不样，硬要形容话就有点像某种夹杂着丝苦艾酒微醺特质雪茄，不仔细根本闻不见。顾远第反应是自己闻错，但手在半空中停顿几秒，确定那并不是错觉，确实是方谨袖口上沾到气味。
盘危险就越高。
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管高楼平地而起或顷刻全盘崩塌，冷静应对都是第要素。
方谨却微微有点难过，他走过去从口袋里递个打火机给顾远。
顾远没接：“你不是不抽烟吗？”
“给您准备。”
“你刚才不是跟女朋友吃饭？”顾远点着烟，笑问：“该不是找男朋友吧。”
“……”方谨面色却微微有异，随即回答：“您开玩笑……是以前同学。”
顾远随口道：“那你同学应该混得挺开，抽烟不错。”
既然确定不是女朋友，顾远也就没多留心，从桌面上抽叠文件递给方谨：“这是明达航运相关资料，帮
准备下，明天要组建个专业律师团队去跟他们撕逼——这个人你注意下，”他翻开资料第页，指着个相貌平平中年男子头像：“这是明达航运登记法人陆文磊，出事之后就完全失踪。动用以前顾家洗底时残存力量去找，却连个影子都没见，可能死也说不定。”
找不到就有可能死，是因为顾远动用顾家从黑道洗白上岸时，些尚未完全遣散人手和关系——G省本来就鱼龙混杂帮派林立，顾家早年在黑道上势力极大，虽然现在九成都已经完全洗白，但残存下来关系网是不容小觑。
“知道，说你不抽烟就不当着你面抽。”
“……”方谨倒愣愣，随即微笑道：“抽吧。”
顾远靠在老板椅里，仰头眯着眼打量方谨。公司顶层已经没什人，宽敞办公室里片静寂，远处城市灯光汇聚成洪流，从落地窗外折射进来，全数映在方谨明亮眼底。
他眼睛似乎总是含着汪水，看起来总是很无辜又很柔和，仿佛不管发生什都不会生气样。
……无论做错什，他都不会离而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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