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打开面前
笔记本，但眼角余光却怔怔地望向他。
为什
给
这种许诺，为什对这好呢？
并没有任何可以回报你啊。
方谨收回目光，望向面前黑色电脑屏幕，从反射出看见自己茫然面容。他试图回忆这辈子曾经对自己施以善意人，但
顾远终于把视线从钢笔挪到他脸上，不耐烦道：“就这说说！主要是这点小事你都去求别人话作为老板很丢脸，知不知道？”
方谨所有感官却被
种难以形容喜悦淹没
，那感觉甚至比顾远在墓地里对他说“不想看到你受伤”时还要惊讶和强烈。
——遇到事情来找。
不要去求别人。
这个许诺对方谨来说是完全在意料之外，就像从天而降皇冠，于千万人中偏偏就掉在他头上——虽然他只是个注定戴不这顶皇冠小丑，但那刻猝不及防惊喜，以及能够短暂拥有幸福，还是重重击中他内心最柔软地方。
眯起，半晌才不置可否地“噢？”声。
“……知道在为您工作情况下还跟那边人过从甚密是犯忌，所以直没敢跟您说。但前天晚上确实是时冲动错，后来怕连累到您身上，才偷偷拜托以前同事帮忙。”方谨吸口气，平静道：“对不起顾总，下次定注意，不会再犯这种错误。”
他们两人站坐，相距不过米之距。办公室里静得鸦雀无声，连对方呼吸都能清晰听见。
顾远把玩着支钢笔，神情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模样。
“差不多跟想样，”许久后他终于道。
“明白……”他轻声道，声音带着种小心翼翼柔软：“谢谢您顾总，……明白，下次定不会再……”
“你可别又哭！”顾远立刻提前警告：“知道你哭就要发烧，方助理！你今年病假已经休完！”
方谨眨眨眼睛，顾远边紧紧盯着他因为这个动作而显得格外纤长眼睫，边厌烦地挥挥手：“行，差不多回去工作吧，昨天积二十多件事情等着你去处理，待会再过来找！”
·
方谨回到自己办公桌，透过内窗，只见对面顾远已经把座椅转回电脑，全副注意力貌似都已经回到工作上。
方谨紧绷肩膀肌肉微微松。
“但想说不是这个。”顾远懒洋洋道：“你是助理，且不说以后会不会回总公司，至少现在你名义上是人；贸然出手时候顶名头，善后就定要告诉，不要去求别人。”
他有点嘲弄地摇摇头：“虽然你救那小孩举动本身就毫无意义且非常可笑，但人总会犯错，偶尔次是可以谅解——只是犯错以后瞒着去找别人，那就非常荒唐。是你老板，遇到事情来求才是理所应当，这点你要牢牢记住，明白吗？”
方谨怔怔盯着顾远，良久后才渐渐反应过来他话是什意思。
“顾……顾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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