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突然开口问：“你脸色怎
？”
方谨有些讶异，“没什，只是昨晚没睡好——”
顾远沉默
会，狭窄
茶水间被种怪异而尴尬气氛包围。
“昨天是
急躁，你别放在心上。”过会只听他道，“其实不是你错，是不对。”
他说话时尾音带着悠悠味道，然而那话里意思过好几秒才渐渐进到方谨脑子里，瞬间他心脏都紧缩起来，血液快速冲击面颊，连指尖都仿佛麻痹失去感觉。
方谨愕然，立刻矢口否认：“不，没有事！其实顾总以前出过车祸所以才格外敏感点，能理解，只是时没反应过来所以才……”
迟秋微微有点怜悯看着他，目光中有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情绪。
“……总之，先送你回去吧。”方谨自己大概也觉得索然无味，自嘲地笑道：“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迟秋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再说什，只轻轻拍拍他肩。
·
不出来。
他感到喉咙里哽着什酸涩硬块，半晌才勉强道：“……对不起。”
顾远面无表情地瞥他眼，转身直接走。
方谨怔怔站在原地，半晌才难过揉揉眼睛，转身慢慢走回车里。
迟秋摇下车窗，小心翼翼地盯着他，半晌轻声说：“对不起，刚才是错……”
方谨张张口，片刻后才勉强保持住声音正常：“对不起，是开车不小心……差点连累到您……”
顾远本来想说什，但听到连累这个词表情顿时微妙下。
“还好没害得顾总受伤，”方谨顿顿，低声道：“以后开车会很注意。
大概是心情低落原因，方谨晚上没睡着，几乎是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他去公司时候眼睛下面两个明显黑眼圈，脸色苍白憔悴，人事部徐主管经过助理办公室门口时看见，过会儿心疼地送过来两块巧克力。
方谨道过谢，吃过巧克力感觉好点儿，便振奋起来去茶水间倒黑咖啡喝。
结果他刚推开走廊尽头茶水间玻璃门，迎面便撞见顾远端着咖啡杯往外走。方谨怔下，连忙低下头侧到边，准备等顾远先走出去，谁知眼角余光却瞥见他那双黑色牛皮鞋在自己身边停下来。
方谨没抬眼，但能感觉到顾远目光钉在自己头顶上，他甚至奇异地觉得有点点发热。
方谨勉强笑笑：“没事，顾总说得对，是开车不小心。”
他长长吁口气，动不动盯着后视镜下挂着小摆饰。那是块由红色中国结系起精致出入平安符，本来是顾远个小情儿兢兢业业手工做，被顾远随手丢给方谨，便直挂到现在。
迟秋趴在副驾驶上，歪头仔细打量方谨神色，半晌突然道：“为什你这难受？”
“被老板骂都很难受啊。”
迟秋目光顺着他望向那枚小平安符，许久后似乎明白点什，问：“你……你不会是喜欢那个自大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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