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板,不能这犯贱,顾远冷静地想。
他偷偷摸摸出去跟人鬼混,为此竟敢置于不顾,还对撒谎。
定要让他主动过来道歉。不,就算道歉都不能原谅,除非他愿意……
愿意什?顾远像头年轻,b
轮弯月升上中天,四下里万籁俱寂,远处传来声声虫鸣。夜风拂过草地和树丛,裹挟着轻微沙沙声,和更远处池塘里睡莲清香,拂过方谨乌黑鬓发和微微茫然侧颊。
顾名宗偏过头盯着他,半晌轻轻叹口气,探身在他额角上印下个带着烟草味亲吻。
“只是来看你有没有发烧。”他低声道,“别怕,去睡吧。”
·
方谨整整夜都睡得很不安,天刚蒙蒙亮就醒,睁眼直到天光大亮,便草草洗漱下去找顾远。
台落地玻璃门前。方谨还没来得及匆忙起身,就只见他点点头,指向地上那个手机。
方谨这才恍然察觉,捡起来看,赫然是顾远未接来电。
又是未接来电。方谨整个人都悚,正不知道该不该打回去,就只听顾名宗语调十分和缓道:“去给他回个电话,可能是找你有事。”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烟,打开玻璃门走去阳台。
方谨迟疑片刻,还是拨回去。谁知这次怎打都是用户已关机,连续打几次都是这样,他想可能顾远手机没电或刚才只是喝醉错拨,于是发条短信去询问发生什事,是不是需要什,半晌也没有回音,这才略微不安地按断电话。
然而顾远不愿意见他。
顾家那大,顾远又是准继承人,要想对方谨避而不见是很方便,何况他也不是没带其他手下。不仅白天处理工作是如此,连晚上酒会时他都故意不看方谨,不和他说话,更加不靠近他周围数米范围之内,好像完全把这个助理遗忘样。
然而方谨也没有主动找上门。
某次顾远视线在人群中偶然瞥见他侧影,只见他个人站在礼堂奢华灯光下,在群花团锦簇衣香鬓影中显得有些孤独,仿佛有道无形墙把他和周围众人分隔开。
刹那间顾远心中突然涌起股难以遏制冲动,想穿过人群去站到他面前,然而刚举步就硬生生克制住自己。
顾名宗挺拔背影站在阳台上,面对着夜色中空旷幽深顾家庄园,手中烟头明灭。方谨轻轻推开门,就闻见股浓重烟味,顾名宗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仔细打量着远处什东西。
方谨顺着他视线望去,不远处花园里流水淙淙,欧式青铜路灯在树荫间发出黄光,几只飞蛾正下下地往那灯光上撞。
“每年他们修理花园时候,灯泡里都是飞蛾尸体,也不知道是怎飞进去,太执着。”
方谨不知他想说什,半晌只得轻轻“啊”声:“飞蛾扑火是……本能。”
“看着光热就不要命扑上去,也不管那热量会不会伤到自己,最后都死在里面。”顾名宗淡淡道:“本能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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