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平常,顾远根本懒得跟帮名字都叫不全远方亲戚出去混,就算打发时间也是偶尔次为之,整天跑出去疯那是顾洋才干事。但今天也不知道怎
那天酒会圆满而散,短短小段插曲并没有给豪华礼堂中来宾带来任何影响,连最终致感谢辞顾远都风度翩翩面色如常。
念完发言稿后他抬起头,目光在底下如潮掌声中掠而过,短暂落到人群中那个熟悉身影上。
方谨站在餐桌边,璀璨灯光下他面色微微有些苍白,但神情平静看不出太多异样,只随大流地鼓着掌。
顾远别开视线,并不去看他。
顾远心里有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恼羞成怒,这算什?平时副周到殷勤样子,结果到头来跟别人跑出去鬼混还不接电话?事后还跟撒谎?
不耐烦,直到过两年方谨才渐渐恢复正常。
从什时候起,这种朝夕相处感情渐渐变质?
迟婉如不知道,也不敢想象,因为每想到这点,她心里就有种仿佛窥见某个不该她知道致命秘密般,从脚底蹿起股森寒毛骨悚然。
方谨失语症痊愈后,顾名宗便把他送去欧洲上学,每到学校放假就飞去德国看他。她听人说顾名宗每次去都是个人,从得知这个消息起,迟婉如就对正式进门不抱什希望。
谁都不可能想到,连迟婉如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这个当年被卖进顾家来注定要代人送命小孩,竟然真成她登上当家主母宝座唯阻碍。不,可能最终代人送命命运都要从他身上抹去,毕竟顾远十几岁遭遇危险时候,方谨样好好连头发都没掉根,这种例外顾名宗能让它发生第次就完全能发生第二次。
那以往事事以为先表象岂不都是骗人?
顾远内心憋着股隐隐约约火,酒会结束后正巧顾洋和帮家族表亲年龄相仿富二代相约出去飙车,有个远房表弟问他去不去,顾远没怎仔细想就口应。
“哎?”顾洋倒有点意外:“大哥不是以前出事后就再不飙吗?怎,今儿想找找刺激?”
顾远回过神来,“没听清楚你们要去干什——你们自己去吧,小心安全。”
那表弟在边上好奇追问个不停,顾洋笑道:“大哥以前上学时候偷开赛车,三更半夜头撞电线杆上,差点给送去ICU。不过今天大家都喝酒,也怪危险,要不还去昨晚那个Pub?听说他们今晚白夜嘉年华,咱们去看看搞得热闹不热闹。”
那是爱吗?迟婉如自己想想都觉得荒谬。
顾名宗这种男人,喜怒不定,善恶随心,对这世上绝大多数事情都保持着种近乎冷漠般随意态度,似乎也没有什正面三观。
如果这能叫爱话,连三流拙劣电视剧里爱情都能媲美梁山伯祝英台。
但处在他这个位置上,对个人厚道到这种程度,除那种可笑至极情感之外,她也实在想不到还有什其他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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