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刚来时候顾远冷眼观察过段时间。作为助理来说他确很称职,做事仔细、周到,看问题全面,交待他任何事情都不打折扣完成,最重要是除非被询问,否则不发表任何意见。
后来顾远还不动声色地考验他几次,结果都还满意,最终才慢慢把更重要合同、文件等交给他处理。
“全球油价动荡,远洋运输不景气,这年头外资造船厂都让利到姥姥家去。等下半年把船收进来再转手出去,起码是这个数利润。”顾远比个三手势:“美金。下游买家都敲定。”
方谨坐在他身边认真听着,问:“但首付资金从哪个项目里抽呢?”
“银行贷款利率稳定话,从跟明达运输合作项目中收款。”顾远顿片刻,似乎在沉吟什,又道:“据猜测是不会不稳定。待会你再把明达背景调查资料拿给看眼。”
工作还凑合份上这事就不追究,仅此次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以后话别怪炒你鱿鱼,听见没有?”
话音刚落方谨心跳便漏半拍,眼睁睁盯着他。
他脸上那欲辩无词神情中透出股茫然,似乎有点无辜,又没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什。
不知为何在这样目光中,顾远内心陡然升起股微妙异样。如果仔细品味话,这种异样似乎和刚才在浴室里那刻莫名相似,有点又麻又酥又难以形容感觉。
他几乎是本能吞口唾沫,把这难言滋味压回去:“听见没有?”
跟已经将江山定下,每天只需要高居顶端盯着大势动向顾名宗不同,顾远是有大堆具体、繁琐和复杂公务要处理。
方谨刚到他身边时候曾经暗暗讶异他精力竟然如此充沛,有时第天在酒会上拼到凌晨两三点,第二天爬起来持续工作十三四个小时,而且全程高效、周密,思维运转如电脑般秩序森严。
更有甚者,他能同时运行数个重要项目却丝毫不乱,所有联系方、项目进展、资金流向和对近期计划,就像脑子里清晰详细地图般井然有序,从来不出任何差错。
认真工作男人是最性感,顾远用钢笔在合同上划出条条重点,方谨目光落到他侧面深邃眉眼和挺直鼻梁上,微微有些怔忪。
“好,还要去准备晚上酒会
“……是,”方谨小声说。
顾远这才作罢,招手叫他过来起看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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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从英国回来后接手顾家集团名下家远洋运输,以及家有投资股份电信企业。方谨之所以会被顾远留下带在身边,不仅是对顾名宗最后妥协,还有个重要原因是他确实对两方面业务都很能帮上忙。
方谨是在德国念金融银行硕士专业,而远洋运输重要供船厂家也是德资企业,经常需要和德方专家往来。另外他在顾名宗身边时候据说也帮忙处理过电信企业项目,对电信行业金融运作和报表审阅也有经验,顾远原本心腹里是没有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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