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微皱着眉头拉开足球包拉链,都是些他以前送给贺小山小玩意儿。
“你比谁都解,是个念旧人,”贺小山说,“所以不结束就没办法重新开始。秦朗,们分手吧。”
秦朗蓦地扔开足球包,扑上去踮起脚尖摁住贺小山脸就吻上去。
贺小山下意识想推开他,嘴唇阵刺痛,竟已被啃咬出血。他看见秦朗神情,是愤怒夹杂着伤心狂乱,他这辈子从未见秦朗如此失态过,贺小山时呆愣,松手上动作。
兜里手机再次响起来,激烈刺耳得就像此时响彻在他们耳边心跳。
“……他很好。”
“再好能有们在起十几年好吗?”秦朗说,“比谁都解你,小山,你是个念旧人。你心里想东西不容易变。你要真想着他,就不会出来跟见面。”
手机还在兜里回响,这个时间里多半是网游里队友打来催着上网刷副本。贺小山将手伸进兜里,按断它。
“来是跟你道歉,”他说,“那时候是不懂事,冷落你,才有后面发生事情。还有,这些东西都还给你。”
他将足球包递给秦朗。
琴站在灯光中央。
冷风激灵,酒醒大半。
他皱着眉头往前又走几步,看清演奏者名字,又看清下面日期时间。回想起贺小山最近心神不宁样子,以及他今晚莫名其妙“拉肚子”……
简明酒彻底醒。
……
“不信!”秦朗捧着他脸低吼着说,“不信你能忘!十四年贺小山,十四年!你忘记你自己说过什?!你说过你爱辈子!你他妈都能忘?!”
贺小山痛苦地说,“没有忘,可是……”
他下句话又被秦朗堵在喉咙里,这次连舌头都挤进来,熟悉而久违触感带着痛楚疯狂。
耳朵里轰然心跳夹杂着手机铃声,甚至还夹杂着近在咫尺脚步声,贺小山短暂呆滞之后心中警钟大作,按着秦朗肩膀强行推开他!
双唇相离响起声夸张“啵
……
简明拿着手机在文化中心门口广场上大步地走着。观众都散去到街道上拦车,广场上只有喷泉附近还站着几个年轻大学生,像是志愿者,举着“ALS冰桶挑战”牌子,捧着募捐箱,拎着桶桶碎冰,有拍照有摄像有穿着裤衩儿准备上战场,哄闹成团。
简明拉住站在外围个姑娘,“请问号演播厅在哪个方向?”
姑娘朝偏门方向指指,“那里过去最近。不过现在都散场啦,人都快走`光。”
……
“有人,”贺小山说。
他手机与此同时在兜里响起来,他用老款诺基亚,不是智能机。古旧而独特铃声单调而刺耳,在空荡荡小巷来回飘荡,在夜色里有些渗人。但他们谁也没理。
秦朗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冷静,“什时候事?”
贺小山说不清楚什时候,只能说,“最近。”
“是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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