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叹口气,“何瑞升,够吧?上次已经说很清楚,你选这条路,就好好待她。人至贱则无敌,你别把自己逼成独孤求败。”
何瑞升面上笑容僵,低声怒骂道,“路又不是要选,也是被逼!爸妈那个样子,你以为真能扛辈子?告诉你少在面前装道德范儿,明明都硬,做这副圣母样子给谁看?!”
贺小山艰难咽下最后口饭,打个饱嗝,终于插话道,“‘硬’是。”
针锋相对两人将惊愣视线投向他,贺小山木着脸,“你踩是大腿,叽叽,不是他。”
直不知道桌下动静简明瞪大眼睛!何瑞升脸登时绿,迅速收回那只脱鞋挑`逗对面脚!
“你好,”何夫人细声细气地道,“你们来这儿逛家具?”
“是啊,刚搬家。”
何夫人笑,揽住她老公手臂,“真巧们也是,孩子上幼儿园,们换套房子,上学方便。”
“去点餐,”她站起来笑道,“你们慢聊。”
她走,何瑞升跟川剧变脸似收脸公式化笑容,眉梢眼角带上丝媚意,“最近过好吗?”
第23章
张小桌挤四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何瑞升笑容无懈可击,像老朋友久别重逢。简明在外向来谦和优雅,这次却连装都懒得装,脸冷淡。何家妻子觉出气氛尴尬,边夹菜边偷偷打量他俩。
唯独贺小山鼓着腮帮子个劲儿往嘴里塞饭,吃得吸吸呼呼,头也不抬。
何瑞升昂起下巴示意贺小山,“不介绍下?”
“朋友,”简明冷淡道。
“还有那不是‘硬’,你贺爷就这尺
“挺好,”简明仍是冷淡,言语里带些敲打之意,“孩子都上幼儿园,想必你们家也过得挺好。嫂子漂亮又温柔,跟你是你福气。”
何瑞升不以为然地笑笑,不依不挠,“上次给你打电话,你怎挂?”
“……”简明吸口气,真心觉得人不能贱到这种境界,咬咬牙道,“该说不都说完吗?”
何瑞升笑得更厉害,他生双桃花眼,眯缝成月牙样子确实是好看。他身子微微晃晃,像是下半身在做什动作,边轻晃边道,“怎觉得还没说完?”
贺小山突然被口饭呛住,大咳两声,端起可乐咕咕喝半杯,又接着低头刨饭——还是副什都没听到模样。
贺小山立即在桌子下面踹简明脚。简明想踹回去,反被贺小山跺住。
“你好,叫何瑞升,简明老‘朋友’。”
贺小山稳稳地踩着简明脚背,顺势将整条大腿跨到他腿上,跟聋子似,闷头夹走简明碗里大块卤肉塞嘴里,继续刨饭。
何瑞升笑得滴水不漏,“呵,你这朋友挺有个性。这是老婆,你们上次见过。”
“嫂子,”简明对她点点头,态度和善许多。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想给这个无辜女人留些颜面,他现在就能跟何瑞升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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