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明这人向爱把自己搞整得风流倜傥、意气风发,下楼买包烟都要穿得整整齐齐,还真看不出受过什大变故。
简明和二愣子没会儿就拎着两篮子酒回来,“他这儿乐队八点才开唱,还差四十分钟,们跟这儿先喝着?”
“喝!”群汉子没音乐也嗨。
酒吧请个大学生在那儿吱吱呀呀地拉着乐器撑场子,拉半天听得店里稀稀拉拉客人们直打哈欠,他自己也拉不下去,坐在场中央翻曲谱。
贺小山坐在角落里自顾自吹两瓶啤酒,燥热沸腾感觉稍稍有些上脑,他走上去跟那小哥说,“哥们儿,让让来。”
酒,要不然猝死还没人知道呢。”
三猴拍他脑勺,“呸!什破嘴!”
“呸呸呸!”
“不是早开始健身嘛,老子现在膘肥身健,你们愁个毛线!”简明潇洒挥手,“不说!喝酒!小哥,这边来件啤酒!威士忌你们要不要?”
他们在那儿闹腾,贺小山低头把自己红包也拆开,里头倒没有百块钱,只有三张便签纸写“洗碗条”,他抬头茫然地看向简明,因为边耳朵听不见,所以特大声地问,“什东西?”
简明正捶着桌子跟几个哥们聊学院里当年追院花胖子,突然听得曲非常熟悉名曲——至于名字叫啥他也说不上来,他从小就五音不全,乐器不分,反正经常听见电视电影里面作插曲——抬头看,他瞪着眼睛吼嗓子,“妈快看!贺腿毛怎跑上面拉琵琶去!”
另外三人跟着抬头,捶着桌子异口同声,“那是小提琴!”
昏暗灯光下,贺小山穿着身T恤裤衩,背后还挂两拳套,虎背熊腰地立在台中央,低眉垂目地拉着他那首不知名曲子,场面出离诡异,文雅点叫猛虎嗅蔷薇,粗犷点叫藏獒蛋蛋忧桑。简明看来看去脑子里就只有句话——贺腿毛
“洗——碗——条——,”简明掰过他另边耳朵,字字读给他听,“这是谢你前段时间伺候,老子大发慈悲愿意洗三次碗,哪天不想洗你用张。哎,小哥!这边酒!人呢?刚还路过呢!”
他心情好到不行,也等不及服务生招待,直接屁颠屁颠地奔去吧台给众人要酒。贺小山把洗碗条仔细折叠好塞裤兜里,随口问大马,“马哥,他还你们什钱啊?借挺多?”
“你不知道?他没跟你说?”二愣子插话道,“他家前几年出过事,跟亲戚朋友都借不少,们哥几个刚毕业也没钱,就找家里凑些给他。这几年直公事儿私活儿找门路赚钱还债,要不然人项目经理能跟你失业青年合租?”
“就你话多!妈大嘴大舌!人老四想说不会自己说?!”大马也给他脑勺上啪下!“去帮忙拿酒!”
贺小山木着脸退回角落里,手下意识摸摸裤兜里纸条。简明不跟他说也不奇怪,他也很多事没跟简明说。他们就是个室友关系,各自私事儿爱说不说,不说也懒得好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