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听得满头雾水,正要回答:“有人!等会再来!”就只见江停轻轻咦声,露出疑惑神色。
“怎?”
“他说刚有位不在宾客名单上人,来前台留下份礼物,说是婚礼上紧急需要东西,务必要立刻通知你,然后就离开。”
严峫莫名其妙:“什?”
两人彼此对视,都看见对方眼底疑惑。不会是薛重华,那傻X只用白纸包包现金,但除他又会是谁呢?
“……”江停冷静地道:“没有其他想法,你误会。主要是你俩自己拉拉扯扯……”
“那是因为他曾经有严重洁癖。”严峫悠然道,“几年前有次跨省行动受伤,紧急送去医院,恰好他也在那个市执行任务,省厅就让他立刻赶去看情况。然而当他出现在救护车边时,护士只不过让他帮把手抬下担架,那刻他竟然吐,吐正准备推去抢救身。”
江停做出个无声“啊”字口型。
“更过分是,他吐完第轮之后紧接着吐第二轮。请你想象下震惊、绝望、气息奄奄躺在担架上无处可躲心情。”严峫彬彬有礼地说:“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这多年来们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朋友圈都互相屏蔽。”
“所以,”严峫总结陈词般饶有兴味地盯着江停,“就很好奇,他专门飞十多个小时跑来看你是为什呢?”
浮现出强忍笑意古怪神情来。
江停:“你还有三秒钟时间坦白从宽,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庆祝自己变成失婚男周年纪念日……”
呼!
严峫突然强行挣脱桎梏,把扛起江停,不分青红皂白往流理台上抱,迫使他坐着分开膝盖,随即挤进大腿间,把捏住他下颔骨。
攻受体位骤然倒转,江停被迫仰起头:“你干什?”
片刻后严峫做出决定:“去看看。”
严峫低下头,两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少顷后,严峫亲密地蹭蹭江停鼻梁,低头与他接个悠长紧密吻。
“兴师问罪……”严峫不顾江停否认和躲闪,在唇齿纠缠间含笑呢喃:“看你这醋劲儿……”
江停装作无事,脸颊微微发红,手按在严峫胸膛前,作势把他往后推。正纠缠间洗手间门被咚咚敲两下,他们都没打算理,但随即又是阵咚咚咚。
“有人!”严峫吼道。
“Hello!”酒店服务生在门外喊道,叽里咕噜阵英语。
严峫居高临下盯着他:“想知道?”
如果仔细看话,就会发现江停眼皮突然不祥地跳起来。
“他叫薛重华,”严峫微微笑:“他曾祖父是曾祖父亲弟弟,他妈是外公内侄女,他是刚刚到第五服远房表弟,也是少年时代挥之不去噩梦——传说中听话懂事成绩好‘别人家孩子’。”
被反锁洗手间陷入安静。
两人相对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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