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外面余队经过,透过玻璃见此情景,惨不忍睹地扭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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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停在哪里?
江停舒舒服服地窝在酒店大堂咖啡厅最深处沙发里。
严峫好不容易逃离杰米老师魔掌,才下楼想找点吃,老远就看见沙发靠背上露出个乌黑发顶,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从身后把薅住江队那两只白生生无辜耳朵尖:“你————眼——线——画————吗?!”
众人:“……”
化妆室陷入短暂又诡异安静,就在那两秒间隙里,严峫突然爆发出强大求生欲,掌推开那根名为眼线笔魔物,挣脱他亲娘钳制,在众目睽睽下手忙脚乱奔出门。
“你上哪去?给回来!”严母个箭步追出门,哭笑不得道:“眼线才画半截呢,丢人呐你这大小眼!”
酒店走廊尽头回荡着严峫求饶:“去把江停找回来给你玩!……”然后他溜烟扑进电梯里没影儿。
曾翠翠女士怒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然后也没办法,只得愤愤回屋,招待马翔韩小梅那帮“迎新娘”市局小混蛋们去。
掐住儿子:“别动!停停衣服先放放,让看看你牙!小李拿洗牙器来快!”
杰米老师:“噫~呀~”
“……去吃个早饭。”江停忙不迭丢下句,不敢直面严峫震惊控诉目光,脚底抹油趁乱溜。
上午十点。
“迎新娘来啦——”
“卧槽!”江停全身震,险些把笔纸扔,连忙用吕局签名版著作盖上。
然而严峫眼明手快
同时刻,酒店桑拿室,吕局在滚滚白雾中:
“阿——嘁!!”
魏副局躲闪不及,险些被喷脸,连忙往远处挪:“你干啥呢老吕,感冒啦?”
“不知道呢,”吕局莫名其妙地揉揉鼻子,旋即又嘿然笑:“谁知道是不是公安部哪位老警花又在背后念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老哥。”
“嘿你这自作多情……”魏副局嗤之以鼻,两人继续盖着毛巾,懒洋洋地摊在石板上,各自顶着个发量堪忧脑袋瓜和无法忽视将军肚,争分夺秒享受婚礼正式开始前闲暇时光。
房门轰然洞开,马翔、苟利、杨媚、韩小梅、高盼青等等帮不怕死混账花红柳绿,喜气洋洋,只差没载歌载舞地闯进套房。人群中马翔那唯恐天下不乱声音格外嘹亮,说:“媚媚姐你别不信,就知道江顾问今儿得穿婚纱,保不准还得画眉毛涂胭脂,们全支队上下都等不及想看他……哎?严哥?!”
套房外间,整装待发严峫被严母按着边侧脸,另边脸紧紧挤在桌面上,瞳孔中映出杰米老师越来越逼近黑色笔尖,声嘶力竭怒吼:“别给画内眼线——!妈!要留下心理阴影!妈!!”
严母贴着儿子耳朵:“不!行!停停画你也得画!画完拍照眼睛大!听话!!”
马翔:“……”
严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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