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能被潜规则,要是停停还在职,你俩谁潜谁还真说不定……”
严峫忙不迭挂电话,曾翠翠女士絮叨应声而止。
“……”后座上那个金链花臂、满身刀疤犯罪嫌疑人内心难掩悲愤,心说自己刚被抓,还没来得及跟该死条子们斗智斗勇死不开口,再来出悲壮可泣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就先猝不及防听半天婚礼安排,而且条子头儿连个正眼都没瞧他,居然满心只想着衣服穿什色!
“……喂,说,”这大哥忍又忍,终于忍不住,扭头冲高盼青憋出来句:“老子好歹是上过全国通缉名单狠角儿,你们队长也太不尊重吧?!”
高盼青看看前排严峫瞬间风雨欲来脸色,忙不迭狠踩他脚:“闭嘴!”
江停以为严母口中“量体裁衣”就是让裁缝上门量尺寸意思,直到第二天他才知道自己被贫穷限制想象力,曾翠翠女士想玩游戏分明是叫做奇迹停停环游建宁。
“黑色不好,黑色显瘦,儿媳已经太瘦。不过可以做套,做套等去单位报道那天穿,婚礼定个别颜色。烟灰蓝怎样?”
队警车在公路上呼啸飞驰,马翔高盼青在后排左右铐着犯罪嫌疑人,严峫荷枪实弹防弹背心,蹬着警用作战靴坐在副驾驶上,只耳朵夹着指挥中心蓝牙耳麦,另只耳朵夹着私人手机,手里拿着个Bespoke样衣小册子,曾翠翠女士难掩激动声音甚至压倒警笛。
“不好吧,哪家新娘子穿蓝色啊,”严峫不满地道:“白色正装多好看,为什不做白色?”
“停停不肯穿白色!要懂得尊重伴侣意见!哎你看这件棕色也好看,多英伦范儿啊,做套冬天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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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婚礼上定要有件白。”江停坐在魏副局那张宽大办公桌后,修长双腿交叠,边心不在焉地应付,边拿笔在地图上快速画个红圈后将地图塞给竖着耳朵在边上听黄兴,小声吩咐:“周边辐射三公里所有井盖边缘做血清氯渗透检验。”同时对着手机安抚地:“听听听,都听你,你是顶门立户你是家之主……晚上不回家吃饭啊,你下班回家别忘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送烘干机,听见没?”
黄兴把地图塞给身后竖着耳朵听马
“老气!”严峫嗤之以鼻,“不管,他就是要穿白色!”
严母冷冷问:“那你自己跟停停说去?”
严峫立马闭上嘴,哼哼着装什都没听见。
“你这个小沙雕,不要这固执,就算江队穿白色人家也不会误以为他穿是婚纱,谁叫人肩上比你多两颗星呢。”严母幸灾乐祸:“哎呀不是妈妈说你,这幸亏是婚礼宾客请得少,要是请多点外人来,指不定有多少不明就里以为你小子被潜规则……”
“你儿子哪里长得像是能被潜规则样子!”严峫哭笑不得:“不行,婚礼上就是要有件白色礼服,不说押运呢,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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