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母美滋滋说:“想多,是你们老娘珠宝。辛辛苦苦养大儿子结婚,难道不是置办新首饰绝佳理由?!”
江停:“……”
电话那头架着老花镜只眼瞅武侠剧只眼瞅财经报严
“那怎行!们家婚礼没有那敷衍!才不要下代重复跟你严叔当年遗憾!”严母正色道:“当年是个大户人家小姐,你严叔只是个高中语文老师,俩结合被所有人反对,只能潦草举办个仓促婚礼……”
江停瞬间脑补出系列抛弃家产私奔成婚、白手起家可歌可泣爱情传说,没成想严母下句话是:
“连车队都只是夏利,夏利!说好法拉利保时捷劳斯莱斯兰博基尼呢?!”
“从那时起就对自己发誓,等孩子结婚时,要找88辆法拉利来绕建宁城!生儿子送媳妇钻石王冠,生女儿陪嫁妆钻石王冠,鸽子蛋少于五克拉都不依!老严,老严你听见没有?老严?!”
严父捧着小本本:“安排上!”
准备请多少人?珠宝戒指礼服场地,婚车鲜花司仪乐队……”
江停腿架在膝盖上,手里捧着黄主任最新著作,耳朵里夹着蓝牙耳机,在曾翠翠女士絮叨间隙不住“嗯嗯”点头。
“所以说为什不提前打招呼!”严母简直要犯心梗,“都四月!离九月报道只差五个月!连做衣服都不够,怎办婚礼!”
江停终于回过神来:“什?”
严母:“……”
江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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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绕建宁城,怕咱俩不被公安部点名批评是不。”严峫失笑道:“听咱们去国外,草坪喷泉自助烧烤,只请最近亲戚朋友,总人数控制在三四十以内。另外别包机,吕局魏局他们都要自己订机票,毕竟得注意影响。”
严峫半歪在沙发上,手搂着江停,两人彼此依偎着看电视里哭哭啼啼肥皂剧,只听电话里严母咬着牙,恨不能伸出手来狠拍她儿子头:“你个小沙雕,你以为这就能来得及吗?明儿就让裁缝上门跟你们商量礼服,还有酒、花、场地、珠宝……”
江停只眼睛看电视剧里,bao雨狂奔女主角,另只眼睛看黄兴主任最新著作,眼镜都被严峫挤歪,闻言失笑:“要珠宝干嘛,又不是姑娘。”
“哦,严峫说这是他从小心愿来着,十八岁那年就梦想着去国外办婚礼,所以才……”
严母满腔愤懑都化作哭笑不得:“你听他扯,他十八岁那年满脑子塞都是要当古惑仔,人生唯心愿是当建宁黑社会老大,婚礼?婚礼是什?老婆能吃吗?”
江停:“……”
严母语重心长,满满怜爱几乎要透过话筒溢出来:“傻孩子,他驴你。”
江停抬手捂住眼睛,这姿态跟那天晚上装乖卖巧严峫模样,半晌他抬起头来长吁口气,满脸看破红尘般超凡脱俗,说:“别上国外,市局门口随便找家大排档吃个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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