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若有所思,江停又道:“觉得你们早该看清楚这点,秦川跟常人迥然相异地方在于,他人格中善和恶是流动不定。闻劭之所以在十多年前就开始引诱他下水,不仅因为他是岳广平亏欠良多独生子,更因为他嗅到秦川身上与自己相似那面——他们都喜欢那种将邪恶控制在手上感觉。秦川故意当着面问阿杰要回那把九二警枪时,用枪口虚指阿杰头作势要打,丝毫不顾阿杰已经起疑心,因为他享受那种在重重人心中火中取栗刺激感。跟闻劭相比,秦川心里只是多道紧箍咒而已。”
“如果有可能话,最好还是尽早把他绳之以法,”顿顿江停总结道,“否则怕他很可能会在外力作用下,渐渐演变成第二个黑桃K。”
秦川会走上那条不归路?
没人说得清这点,但严峫却觉得他心里比黑桃K多并不仅仅是道紧箍咒,还有些别东西。
然而,这只有等将来他亲手抓住秦川那天才能知道。
媚,听到结婚二字,登时也有紧迫感,责备地盯着杨媚。
“嫁人干嘛,”杨媚抹抹嘴,冷冷道:“老娘个人过也挺好,赚钱买包买房买珠宝,周末跟韩小梅道去吃大餐上瑜伽班,比什不强?”
“虽然,但是……”严峫还没放弃。
杨媚下句话令他哑口无言:“没有但是,不夜宫利润年翻三翻,老娘有是钱!”
深知有钱好处严峫不得不承认这话很有底气。
江停处理结果直没下来,吕局说那是因为S省厅直在跟恭州市局扯皮关系。自从那次胡副局长来做过笔录之后,江停又接受好几次审问,每次出来他心情都更紧张几分;但后来因为总是等不来结果,慢慢他心态也就平和下来,跟严峫说哪怕真判他坐几年牢也不怕,他把苟利最新著作和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带进看守所里去,等刑满释放时他就是个多才多艺掌刀法师。
严峫苦笑说老公别做不到,这个定给你申请保外就医,你就放心吧。
三月开春时,江停终于从高级单人病房出院,也正式结束严峫市局、家里、医院、医院、医院……三头跑日子。
他头发不仅长出来,
江停笑着无奈摇头,再次打开苟主任最新力作(签名版本),漫不经心问:“协查通告发吗?”
“早发,不发还等过年呐。”严峫唏嘘道:“不过根据最新进展来看,他可能已经逃出S省,短时期内抓回来希望是比较渺茫吧。”
江停说:“觉得他可能会出国。”
“出国?”
江停翻过页,噘嘴“唔”声:“秦川这人做事不做绝,习惯借刀杀人,喜欢留后手,当初效忠黑桃K那阵子就暗下示好汪兴业,否则也不会在民用监控中留下破绽,以至于被吕局抓住。除汪兴业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玩意之外,估计他还有其他联络人,可能早就给自己铺不止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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