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公寓顶层。
第缕阳光穿过窗帘缝隙,投在客卧凌乱大床上,仿佛在被褥间延伸出条淡金色光带。江停眼睫动动,慢慢睁开眼睛,几秒钟短暂迷茫之后,视线终于慢慢聚焦,低头看。
腰间横贯重物果然是……条熟悉手臂。
他猛地翻身:“你什时候过来?”
严峫上半身裸在空调毯外,闭着眼睛砸吧砸吧嘴,伸手用力把江停头呼噜过来,扣在自己胸前死死搂住:“再睡会儿……”
翌日早上,小区门口。
“老公看上去怎样?”
严父瘫在后车座上,第十八次打个长长哈欠,有气无力道:“美美美……”
年老貌美曾翠翠——曾翠女士对着镜子顾盼再三,终于决定好额头上落下来那丝刘海是撇到左边还是右边,然后又从化妆包里掏出口红抿抿,拉远半米审视自己,终于满意。
“走走走,别迟到,”严母用胳膊肘捣捣严父,拎着给儿媳妇见面礼,乐颠颠下车。
江停猝不及防,迎面撞上同性结实火热胸膛,险些整张脸都埋进去,连忙挣脱起身就要下床。但他脚还没落地,冷不防被人从后拦腰抱,又仰天跌回松软大床上,紧接着严峫翻身而起,居高临下把他扣住。
两人上下,对视片刻,严峫缓缓俯下身,在鼻尖距离不到十厘米地方停住:
“你还没祝生日快乐。”
江停头向后仰,尽管因为枕头阻挡几乎拉不开什距离,他没发现这个动作反而是把白皙
大早上六点就被老婆活生生扇醒严父,使出浑身力气才勉强爬出后车座,望着东方天际那轮朝阳欲哭无泪:“记得们明明是来吃午饭……”
“哎呀你懂什,第次见儿媳妇哪能让人等,礼多人不怪!”严母挥别司机,只觉全身毛孔无不舒坦、无不精神,清早起来让保姆蒸汽熨烫十八遍真丝连衣裙连镶边都平平整整,让她仿佛凭空年轻整整十岁,甚至连脚步都轻快得要舞蹈起来,“再说,可攒肚子话要跟三十多年未曾谋面儿媳妇说,什时候订婚?年底能不能扯证?婚礼在哪办?什时候生孩子?生几个孩子?月嫂看好吗?孩子上哪个小学?初中?高中?以后出国念书是哈佛还是牛剑?能整整说他个三天三夜,提早三个小时到算得什!”
严父哭笑不得:“你儿子只说现跟人同居,到底是不是那个开KTV姑娘都没说,你就连儿媳妇都叫上?”
“生儿子还不明白吗,越高调越不靠谱,就是这样欲盖弥彰态度才真有问题。”严母哼地白老公眼,止不住满面笑容:“——看呐他八成是怕们看不上姑娘,不敢开口直接说,所以才先跟们遮遮掩掩地打个埋伏。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严父嘿声,只见老婆亲手拎着她精心挑选双男女对表,美滋滋地扭着小狐步,钻进公寓大厦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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