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文艳拘谨而畏惧,肩膀小心翼翼地缩着——那是因为她只有小学文化,早早出来打工,知道讨生活艰难滋味。不管汪兴业是以什手段接近她并拍下这张照片,她感到紧张畏惧、害怕得罪汪兴业是很正常事情。
只有步薇在笑。
那笑意光看嘴角动作是绝不明显,但除嘴角之外,有种很难描述神采从少女眼底层层地、挡也挡不住地渗透出来,就像深海珍珠即便被放置在昏暗中,都能散发出人造珍珠绝不能有温柔光晕。
汪兴业是在什情况下给她拍下这张照片?
拍摄时相机后有什,让她笑得那开心?
不知是不是严峫错觉,江停动作略顿顿。
“怎?”严峫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针见血地问。
江停双手还维持着拿餐巾动作,只露出上半张脸,双黑眼珠清凌凌地向严峫瞥。正当严峫等着他找借口来掩饰时候,却只见他向手机相册扬扬下巴,放下餐巾,整张脸上神色如常:“在看这个女孩子。”
是步薇。
“看她干什?”严峫若笑非笑地问。
被严峫连续喂好几口,才连连摆手挡住下波攻势:“放下放下,自己来……”
严峫向后瞥眼。五星级酒店餐厅装潢豪华,雅座又有消费要求,因此周遭没什人。他瞅准侍应生背过身去那瞬间含口粥,俯身迅速口对口喂给江停,鲜美滋味混在唇舌间来回推挡,不知不觉全咽下去。
侍应生转过身,严峫舌尖立刻在江停上颚卷,旋即闪身坐直,满脸正经,浑然好似什都没发生过。
“……”江停从脸颊到耳根满面发红,侍应生殷勤问:“两位先生要加冰水吗?”
严峫笑道:“不用,他不热,是太激动。”
“看到。”严峫边吃饭边头也不抬道,“但这个情况比较复杂,首先步薇被拍下这张
江停皱起眉,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严峫话音异样,说:“感觉她跟李雨欣和滕文艳都不太样。”
——确实不样,毕竟步薇是唯个在长相上与他神似,被黑桃K叫出两个亿身价小姑娘。
他发现?严峫脸颊肌肉不由自主微微绷紧。
然而下刻,却只听江停轻声道:“因为只有她在笑。”
三张二寸免冠照上,李雨欣面无表情,冷漠地盯着镜头——那是因为汪兴业按下快门刹那间,她知道她妈妈吸d,也知道给自己拍照是什人,那冰冷表情之后是对生母怨怼和疏离。
侍应生不明所以,疑惑地走。
江停头也不抬地用餐巾擦拭嘴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官府差役竟在此公然调戏良家妇男。”严峫接口道,“调戏完还得回衙门去干活儿。”
江停:“……”
“不干活话怎把汪兴业犯罪团伙彻底打掉呢?”严峫戏谑地瞧着他,若有所指道:“不彻底打死姓汪,怎顺藤摸瓜地接近黑桃K,把这个毒枭团伙所有秘密都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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