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跟他们擦肩而过,满面狐疑地走。
步薇这周来时醒时睡,睡时候多,醒时候少。市局急着要问话,只能调来民警日夜看守,然而哪怕步薇醒着时候精神状态都十分堪忧,经常呓语、哆嗦和惊颤,偶尔挤出两句话来也都毫无逻辑性。
再高明医生都没法具体解释人脑受到极大刺激后会产生哪些症状,因此这周来,关于天纵山方面调查几乎陷入泥沼。
他们来到病房门前,正巧门开,个西装革履胖子迎面出来,抬头看见他们瞬间突然肥肉震:“严、
高盼青被唬跳:“你们这是……你们本来有计划?”
严峫说:“你还好意思问,你那倒霉电话打进来时候正打算带你陆顾问去吃米其林双人烛光晚餐,得,全给你搅和。看,陆顾问闹别扭吧。”
正直如高盼青第反应立刻是:什,严哥那朋友不帮忙破案?
“你听他扯。”江停无奈道:“受害人呢?”
高盼青忙不迭:“病房里呢,来来来。”
医院门口。
大G缓缓停在马路边,江停咽下最后口奶黄包,满足地呼口气。
严峫熄火,却不急着下车,眼错不眨地盯着江停嘴,直到看他把娘不唧唧甜包子彻底咽下去又喝光最后半杯温豆浆之后,才咽口唾沫,不自在地别开目光:“待会办完事出来再带你去吃好,啊,乖。”
江停说:“不用,认识你以来第次能好好吃完俩包子,挺难得。”说完浑然无事地下车。
严峫:“……”
“你怎守在外面?”严峫不满地问。
“嗨,倒想舒舒服服在病房里坐着,问题人家小姑娘不愿意啊。谁知道她受什刺激,见生人就跟自个儿要被非礼似,根本没法问话——幸好今儿穿警服,不然就刚才那光景,非得被抓住当流氓扭送公安局不可!”
严峫和江停同时扭头,都用怀疑目光扫视高盼青。
正巧旁边有个小护士斜着眼经过,老高无辜地摊手:“瞧见她吗?就是她刚才问这身警服是不是淘宝二百块买高仿,你们说能怎着!”
严峫:“……”
建宁前·首富继承人五雷轰顶,僵坐原地,表情活像刚正面接记天马流星拳,脆弱男性自尊心哗啦声碎成无数片。
“……咱们先说清楚,第次那奶黄包是你自己说凉不吃扔进垃圾箱,怎能算责任?!还有上次豆沙包也是你啃到半睡着,那怎知道你想留着醒来继续吃呢……”
病房外走廊上,严峫边大步流星边频频回头争论,江停却始终目视前方,双手插在裤兜里,有种视万物为刍狗般镇定与安详。
“哎,严哥!陆顾问!”高盼青正等在走廊尽头,立刻匆匆迎上来:“你们可算来!”
“你别说得好像总不让你吃饱饭似,是那样不顾家小男人吗,只不过是……”严峫回头,满脸埋怨:“怎啦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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