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脱离危险?行啊去,吉人天相。……对对,两名受害者应该是从山坡顶上摔下来,是不是失足倒不好说,看悬。另外山坡顶上土坑里有具青少年男性尸体,根据李雨
严峫带着呼吸面罩,侧脸轮廓被遮住大半,但英挺眉眼还是在支楞黑发和棱角分明额头下清晰可见。
“……”江停用力支起身,拔输液针头。
他手背修长又白,淡青色血管非常明显,溜血珠随着针头滋出来,但他仿佛全然没有感觉,扶着床头柜走到严峫身边坐下,长长吁口气。
严峫心跳和生命特征都非常平稳,随着呼吸起伏,氧气罩微微泛起温热白气。江停抓起他手紧紧攥住,感觉那只满是细微伤痕又带着枪茧手硬硬硌着自己掌心,甚至到有点发疼地步。
那微许疼痛终于让他确认这个男人还活着,还好好躺在眼前。
接到消息。江停收回目光,嗓子眼里吐出三个字喑哑平淡,听不出任何虚弱迹象,也没有半点喜怒或激动情绪,只说:“知道。”
“秦副队正带人封锁天纵山出入口,争取连夜抓住绑匪。吃熊心豹子胆敢对市局刑侦支队下黑手!这次们连只苍蝇都他妈不放过,定要把这帮孙子连根拔出来!……”
江停摁断电话,将手机轻轻丢到身边。
“您没事吧警察同志?”护士长担心地打量他那根本不像活人脸色:“来你们几个,扶这位警官去病房做个检查,可能有点急性低血压,叫人拿两支葡萄糖上来!”
江停道谢,被小护士架起来扶着往前走,突然又挣扎着停下。
江停无声地出口气,抬手抚平严峫即便在昏迷中都不忘严肃紧皱眉头,然后细细端详这章英俊脸,眼底渐渐浮现出丝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温情而悲哀情绪。
“……白长副精明相,”他喃喃道,“傻乎乎。”
江停疲倦至极,俯身将额头轻轻抵在严峫结实手臂上。
·
山林已经完全陷入黑暗,风穿过树梢,远处山头上隐约传来野兽嚎叫。几辆警车开着远光灯围在指挥车边,秦川肩窝架着卫星电话,边“嗯嗯、是是”,边两手平伸让苟利帮忙包扎伤痕累累十指。
“不好意思,”他声音低弱得吓人,要凑得很近才能被人听见,但还是很有礼貌:“能不能把安排在里面那个做手术警察边上,如果不麻烦话……”
护士长连忙叠声答应,江停这才点点头,转身被人小心搀扶着走。
晚上九点,结束检查江停躺在病房里,手上扎着输液针头,身边是刚刚被推进来安置好严峫。
主任专家亲自带人布置好各种医疗仪器和监护设备,闹哄哄地忙半天,直到所有机器和软管都井然有序,医生护士们才陆陆续续地退出去。随着房门关闭,雪白病房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心率仪发出不疾不徐嘀嘀声,闪着红绿交错光。
江停扭过头,望向隔壁病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