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很多兄弟,但他们都在三年前离而去。”
“但你是不样,严峫。哪怕有天死,都会在天上看着你,会直看着你好好地活下去。”
尽管十多年来在各种行动中遭遇过很多危险,有些也确实堪称鬼门关上走遭,甚至有几次他都做好可能要光荣心理准备,但在如此猝不及防情况下近距离接触死亡,那还真是第次。
就这中弹?要死吗?
可是人质还没救出来,还有很多话没跟江停说,还没见爹妈最后面呢?
这是不是也太快?
大地似乎在震动,砰砰砰砰。他不知道那是远处公路上车接二连三停下来,鸣笛声此起彼伏,很多行人在往这边跑。
终于,江停喉咙骤然痉挛,狂喷出混合着血沫水,在狼狈不堪抽搐中醒。
严峫心头松,支撑意志那口气就泄,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后坐。霎时他感觉自己要倒,于是条件反射地用手肘去撑,谁料两条胳膊都冰凉绵软得像面条般,刚触地就颓然摔下去。
怎?他躺在地上心想。
哪来这多血?
紧接着他看见江停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踉跄跪坐在自己身边,脸色煞白到发青地步,十根手指都发着抖地解开衣扣,反手脱下湿透衬衣股脑地紧紧堵在他腹部上。
“别怕,会没事,别睡过去。你看,救援已经来,别睡过去……”
严峫听不清江停说什,甚至实际他连自己在说什都听不见。他意识阵阵模糊,感觉灵魂似乎变得非常轻,几次险些从这具沉重身体中飘出来,但都被江停手臂死死锢住。
“昨天,”严峫朦胧着喃喃问,尽管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声音:“昨天在……在车上,你是不是……”
“知道。”江停沙哑道,“直都知道。”
他潮湿脸颊贴着严峫额头,强行让自己发颤声音听起来镇定有力:“你听说严峫,醒着听说。你上次不是问有没有兄弟吗?有。”
江停溺水刚醒,力气却出乎意料大,严峫被他按得简直喘不过气来,迷迷糊糊问:“怎……怎?”
“别说话,没事,别说话……”
“怎?别哭,”严峫喃喃道,“别哭。”
江停眼眶发红但神情冷静,用力把严峫上半身挪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让他心脏保持在比出血口高水平线上,说:“你中弹。”
“……”严峫瞳孔微微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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