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不由自主目送严峫离开,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门外,才回头望向病床。
李雨欣似乎对周遭发生切毫无感应,既不听也不看,用封闭自己感官和思想来顽强抵抗着外界,在所有人面前竖立起堵透明墙。
但江停怜悯地俯视她,只用句话就让那无形壁垒瞬间灰飞烟灭:
“——杀人是什感觉?”
李雨欣如遭雷亟,全身猛僵!
“李雨欣?”他皱眉道,“你在想什呢?”
少女就像个蛋——脆弱,无助,徒劳而坚定地固守着那几寸小小空间,维持着虽然愚蠢,却让人无计可施沉默。
严峫满口腔都是上火甜腥,看表,上午九点半,全身血都涌到头顶:“姑娘,你好歹为那两个无辜被绑孩子想想……”
“来吧,”突然他被江停打断。
严峫抬头,只见江停站起身。
刻出狱,还能为你申请表彰。相信,警方会让那个胁迫你人付出代价。”
时间分秒流逝,但没有人发声,李雨欣仿佛睁着眼睛睡着,瘦弱身躯沉浸在某个隐秘噩梦里。
严峫耐心等待着,眼角余光瞥向江停,谁料后者触碰到他视线,不知为何竟然轻轻避。
“?”
严峫内心升起丝疑云,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突然只听李雨欣朦胧声音响起来:“……什都不需要……”
江停用指尖把她冰冷脸寸寸托起来,以至于少女剧烈战栗瞳孔无所遁形。
他字字轻声问:“他是如何说服你杀死贺良?”
“你……”
“让们单独待会,严峫。”江停声音十分柔和,有种奇异般让人镇定下来力量:“来跟她谈谈。”
这时候离绑匪通告行刑时间只剩十个多小时,严峫深深呼吸口,鼻腔中满是滚烫气,勉强保持冷静站起身,突然勾住江停肩拉到自己怀里,用力抱抱:
“小心,有情况随时喊,在外面。”
旋即不等江停反应,严峫转身大步走去病房外。
严峫和江停同时骤然瞥向她。
“只要个人待着,”李雨欣比纸还苍白脸上满是麻木,嘴唇微微张着,说话时几乎没有任何口型,甚至连丝毫音调起伏都没有:“只要个人待着……让个人待着。”
她慢慢屈起脚,把头埋在膝盖里,不动。
仿佛这个姿势足以让她以单薄身躯抗拒整个世界。
严峫愣住,霎时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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