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
会议室被茫然气氛所笼罩着,足足过半晌,申父才迷惘地蹦出句:“……这是什玩意啊?”
严峫没顾得上他,快步走进技侦处:“找到吗大黄?”
“这是利用某个国外付费服务打出网络拨号,应该是事先给收费方充好值后,再单独架设平台打出电话或编辑短信,号码则是系统自动生成。跟国内很多垃圾订阅短信差不多,但区别在于这个服务器架设在境外,而且非常低级,追踪起来有点难度。”
严峫问:“但打这个电话人应该在境内对吧?”
申父生意场上锻炼出讨价还价工夫终于在此刻发挥作用:“你要钱,要人,本来可以和平解决事情,为什要搞得两败俱伤呢?两亿是绝对拿不出来,要你降降价,要就只能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啪地亮响,申父被申母结结实实巴掌拍得趔趄几步。
明明只是做戏!申父用口型愤怒地辩解,紧接着被申母同样用口型顶回去:做戏也不行!
严峫耳朵动动,突然听见手机那边传来半声不明显声响,像是嘲弄嗤笑,立刻上前把拉开夫妻二人。
果然只听那电子音再次响起,像是没有感情电脑程序似,硬邦邦重复道:
“你报警吧?”
申父愣,投来求助目光,严峫轻轻点点头。
“报、当然报!不然怎办?们普通人家上哪去弄来两个亿给你?!”
手机那边传来电子合成冰冷声音:“很好。”
申父卡壳,时没答上话,小会议室内陷入令人窒息安静。
黄兴肯定地道:“那必须是啊。”
“这年头电视台刑侦剧放得,犯罪分子个个都学会反侦查。”严峫嘟囔句,突然想起几个小时前江停评价,心中微微凛——
“如果是恶作剧话,手段未免太过精巧
“两个亿,分钱都不能少。”
“妈!”申父勃然大怒:“傻逼别跟装神弄鬼,儿子根本不在你手里!儿子好得很!学人搞诈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拿件沾鸟血衣服就以为能吓住老子?狗屁!有本事光明正大来,申德这辈子什都不怕,什都——”
叮!
仿佛某个程序被启动,申父怒斥下意识止住,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手机。
“距离行刑时间,四十八个小时二十四分钟。”
严峫摸出手机飞快打几个字,反手亮。申父仔细眯着眼睛,磕磕绊绊地跟着严峫指示鹦鹉学舌:“们,们还是想儿子回来,你开个价!只要们家能承受,砸锅卖铁都给你!”
“两个亿,”对方说,“分钱都不能少。”
“又不是马云,又不是王健林,你绑架勒索也得要个实际点数字吧?几百万大不们卖房卖车给你凑,两个亿你不是想活活逼着人死吗?!”
黄兴从走廊那边探出头,遥遥打个手势,示意技术人员正在追踪。
严峫颔首示意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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