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江停慢慢道,“丁当是这帮人开始制毒源头,是将胡伟胜fd渠道牵线给丁家旺枢纽,同时对胡伟胜或更多男人来说,她就像d品样诱惑、致命、令人成瘾……”
他似乎在思索适当形容,未几终于开口道:“不知道为什,这种特质让很不舒服。”
严峫注意到他用词不是厌恶、嫌憎,甚至不是反感。
是不舒服。
——个人对某种特质感到不舒服可能是因为三观相悖,也可能,是因为从中看到不愿正视自己那面。
江停轻轻抽口气,明白过来:“试验致死剂量。”
“——蓄意投毒,铁证如山。”严峫啪地鼓掌:“那丫头当场就崩溃,哈哈哈!”
人证、物证、口供案卷全部对应,形成严丝合缝证据链,彻底钉死这个持枪制毒杀人团伙。
严峫这仗打得,简直能用漂亮来形容。
“那胡伟胜真是丁家旺介绍给他女儿?”江停问。
问:“或许她纯粹就是想勾引冯宇光吸d,只是拿错货而已。”
江停却摇摇头。
“冯宇光服下药是丁家旺仿造出来失败品,应该早就被销毁。即便有余量,也不会像甲基苯丙胺那样随意堆在锅里,‘顺手拿错货’可能性不大。再者,丁当要杀冯宇光事可能连胡伟胜都不知道,否则他不会去动冯宇光包,第二天还卖给二手奢侈品店,给自己留下那明显线索——而胡伟胜为保护丁当,那种死硬不交代态度非常坚决。面对这样个忠心赤胆男朋友,如果丁当要杀冯宇光这件事连胡伟胜都瞒着话,其中杀人动机,应该是比较微妙。”
说到这里江停话锋转,微笑道:“不过也说这都是猜测,故意杀人量刑不同,丁当应该不会承认才对。”
严峫啧声,食指隔空向江停点:“她承认。”
“你管她呢,个死刑犯怎可能让人舒服得起来。”严峫面无异状,非常自然地松松颈椎,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似:“哎对
严峫摆手:“嗨,你听那丫头鬼扯。三春花事KTV那个竹竿成精似老板都交代,丁当老早以前就是他们那出名交际花,可能胡伟胜老请她喝酒,来二去两人勾搭上,然后丁家旺才被拉下水开始制毒,从头到尾都没有逼良为娼那回事。”
江停似乎有些感慨,叹道:“这姑娘。”
“这年头年轻人呐,啧啧啧……”
江停轻轻捏着自己下巴,摇摇头,没有附和。
“你想什呢?”严峫敏感地追问。
连江停都有些意外,“哦?”
“区区不才在下,亲自带人奋战半天,字面意义上把丁家小院掘土三尺,果然不负众望找到证据。你猜是什?”
这次是江停做个请说手势。
“尸体。”
严峫在对面诧异目光中怡然自得,说:“十多只被毒死流浪猫狗尸体,死亡日期非常接近,好几只爪尖验出丁当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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