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仅能维持最低意识,不排除再次进入持续性植物状态可能……”
杨媚捂着嘴发出半声颤抖叫喊,但很低也很短暂,随即膝盖软跪
WillyoustilllovemewhenI'mnolongeryoungandbeautiful?
他听见琴声从自己囚室中响起。
WillyoustilllovemewhenIgotnothingbutmyachingsoul?
那些玩耍欢笑过往,七月未央夏夜,余晖中浮尘,灿烂灯海,在此刻汇聚成洪流轰然破闸,吟唱在虚空中盘旋上升直至天堂:
你荣光,你脸庞,那如钻石般璀璨光芒
Hotsummerdays,rock\\\\\\\'n\\\\\\\'roll
Thewayyouplayformeatyourshow
AndallthewaysIgottoknow
Yourprettyfaceandelectricsoul
……
爬上去,抓起方方正正叠在石块上白汗衫三两下穿好。
仲夏傍晚夕阳映着他洁白侧脸,亮得仿佛皮肤都浸透水,黑发湿漉漉搭在脸颊边。他那没有下水小伙伴规规矩矩坐在石块上,默不作声盯着这切,看很久才说:“你衣服湿,不换件吗?”
“可是只有这件啊。”
“那脏怎办?”
“脏回去要挨打喔。”
可否爱如初,直至地老天荒?
——当韶华逝去,演出落幕,白夏流年已成过往;你可否依然为喝彩鼓掌,直至地老天荒?
·
病床铁轮飞快转动,急救室红灯闪烁,护士仓惶身影消失在走廊上。
“颅脑内部存在淤血,时刻有可能压迫神经,非常危险……”
那旋律久久回荡,演出永不散场;孩提时光纵情嬉戏,仿佛岁月洪流也冲不走厚厚粉墨浓妆。
“永远只为你个人演奏,”小男孩听见自己伙伴带着童稚这说。
随即他们肩膀变宽,身形拉长,道深沉喑哑声音在耳边重复:
“曾经许诺永远只为你个人演奏。”
江停抬起头,却什都看不见。他全身满是爆炸余烬,伤痕累累而形容狼狈,被人推进房间反铐在扶手椅上;他眼睛被布蒙住,即便知道那个人正向自己走来,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窥见那张近在咫尺微笑脸。
小男孩坐下来,歪头望着他总是很沉郁不知道在想什朋友,笑着问:“你今天还练琴吗?”
“你想听?”
“想呀!”
他朋友似乎笑下,那笑容里带着说不出来意味,起身拉住他手:“跟来。”
金红风席卷旷野,裹着远方城市气息奔向远方。舞台奢靡,如往昔,斜阳穿过高高彩绘玻璃窗,映出空旷寂寥剧院和布满灰尘座椅;前排只有个小男孩笑着,为独自演出提琴手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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