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跟着笑起来,胸腔里嘭声。
那是心脏重重摔落回去动静。
“没想到大兄弟你左拥右抱,这是水路旱路双线并行啊,”综哥斜眼睨着他,不干不净地打趣道:“行,有志气,难怪老胡什都给你说——哈哈哈哈哈哈!”
严峫知道自己在毒贩眼里已经是个不择手段且男女通吃泰迪精,提起嘴角干巴巴笑下:“好说好说,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综哥越过茶几,伸手戳戳严峫肩膀,比个大拇指。
唯可能对它有所解人,此刻正坐在这个房间里。
严峫心中微动,向下瞥眼,电光石火间撞上江停目光。
江停幅度极轻地,对他摇摇头。
“……”严峫抬头笑,说:“嗨,跟综哥聊得来,也就不遮遮掩掩。”
毒贩紧紧盯着他。
虑、红毛茫然、综哥眼底极其隐蔽困惑和怀疑全数映在眼底,短短几秒钟突然变得格外漫长。
“……”严峫慢慢向后靠在卡座里,迎着神态各异注视,笑下:
“综哥,龙哥刚才可能没跟你说清楚。白面呢家里还有很多,今天拿不拿倒无所谓;来是因为老胡说,你这里有‘鲜货’。”
这种面对面机锋,对演技考验难度,远比刚才在楼下断背山生死恋要大多。
严峫不用看都能感觉到,对面那干瘦得让人不舒服综哥,从层叠耷拉眼皮下投射出锐利目光。
“价钱话倒不是问题。”严峫拍拍眼前那摞现金:“带上来可能不够,但车就停在楼下,后备箱里还有……”
出乎意料是综哥打断他:“不急,不急,们这个货还没试完呢。”
严峫微怔。
“你说你在老胡那买过‘白货’,但老胡纯度跟比可差
“就是那种红色,说吃考试好,老胡给推荐过几次。”严峫摸摸鼻子,笑道:“当然也不是自己吃,就是老胡说这个药嘛,好拿去给女学生。”
话音刚落,综哥鼻腔里哼。
紧接着那哼声变成止不住大笑。
“就说,这个老胡真是,哈哈哈哈——”
房间里其他两个小马仔也捧场地笑起来,满头冷汗胖子不明所以,僵着脸呵呵傻乐。时整个包厢充满快乐释然气息,综哥拍着大腿笑道:“有,有,当然有哈哈哈哈——老胡可真有点子,绝妙啊!……”
那眼神以狐疑和困惑为刀刃,层层切割着自己这个傻缺富二代眼珠和脸皮,似乎正试图达到脑髓,从中挖取出什东西来。
“鲜货,”综哥若有所思重复道,突然笑反问:“你指鲜货,是什呢?”
严峫只有这个想法——蓝粉!
那闪着结晶体微光蓝粉,就像某种来自深海幽灵,无声无息潜入建宁,源源不断渗透这座巨大都市背阴面,直到在胡伟胜天台上显出鬼魅端倪。
没人知道它结构式,也没人知道它从何处而来,在阴暗交界处负重而行缉毒警对此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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