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如常,但严峫确定江停这辈子好涵养都凝聚在这短短两个字里。
“可不是吗?”严峫意犹未尽,刚要穷追猛打,突然手机响起来。
“是队里。”严峫遗憾道:“不好意思接下,你等等哈。”
这时他们正站在处人流量非常大商场出口,严峫特意走远两步接起电话,只听马翔声音在那边充满疲惫:“喂严哥,不行,姓胡那孙子死活不招,咱兄弟几个都没辙。您在哪儿呢?”
严峫往台阶下望去,江停站在人行道上,边拿着手机,边注意着这里。
这人脑子该不会不正常吧。
严峫问:“你是不是觉得要办案办出毛病,要就是脑子不正常?”
“……”江停说:“怎会这想严副队呢。”
严峫突然个急停转身,眼角余光扫过身后——十米开外,顶黑色棒球帽迅速隐进熙熙攘攘人群中。
但严峫仿若不见,把拽住江停手腕,笑道:“你相信这世上有‘见如故’这个说法,陆先生?”
把拉到自己身边,笑嘻嘻说:“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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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正午,大街上人多起来,五月初金灿灿阳光挥洒在柏油马路上,顶着日头走两步就出汗。严峫把衣袖往上臂卷,似笑非笑地瞅着江停:“穿那多不热啊?”
江停手机在裤袋里无声地震,他按断,淡淡道:“个差点半残人,身上热量哪有严队你这足。”
严峫目光在江停严严实实扣到手腕袖口上溜,微笑道:“说什话呢,何至于半残那严重,陆先生看着可比年轻得多。”
“市中心远航商厦。”严峫脸上冲江停笑,嘴里却对着电话道:“追查个几年前案子,没急事你待会等
刹那间他手指清晰地感觉到江停衣袖下凹凸不平皮肤,那是手腕内侧噬咬留下旧伤。
江停略微用力把手抽,但严峫死攥着没放。江停不动声色反问:“哦?”
“初次见到陆先生你,就像见到直很想见却始终缘悭面故人,但你总是跟那杨媚在起,也不知道是嫌弃们人民警察还是单纯瞧不上这个人。所以呢,今天能跟你同在张桌子上,平起平坐吃饭,真是从前想都没想过事。”严峫笑意加深,道:“所以说世上缘分兜兜转转,真是让人无法预料啊,哈哈——”
严峫面相五官偏硬,但他盯着江停这笑时,眼底却流转着雄性浓厚而冰冷邪气。
“……”江停点点把自己手抽出来,似乎想说什,但又什也没说,只笑笑,简短吐出两个字:“是吗?”
江停无奈推脱:“您别拿取笑。”
严峫说:“这哪是取笑,是很认真,从第次遇见陆先生你时候就很想跟你起吃顿饭。”
江停:“……”
“今天终于得偿所愿,真不容易呐——!”
严峫唏嘘完全不像作假,以至于江停神情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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