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掉头回到办公室,抓起抽屉里把久搁不用车钥匙,起身时瞥见电脑,动作停在那里。
屏幕上,江停平静冷漠目光注视着虚空,淡色唇角微微落下,仿佛尊包裹在警服里,不带丝毫温度雕塑。
严峫与他对视良久,慢慢从抽屉里取出枪,别在后腰上,然后披上外套
严峫颔首不语。
桌上电话叮铃铃响起来,“喂,严副!们抓胡伟胜那孙子,现在已经快到市局!”
“你们先忙吧。”魏尧站起身:“任何涉毒案子都不是小案子,定要查清源头、下家和整个网络,务必要将嫌疑人所有同伙网打尽。如果能查出恭州那个强*未遂案内幕,也定不要放弃机会,明白吗?”
严峫说:“明白。”
严峫亲自把魏副局长送出办公室,站定在楼梯口,目送魏尧进电梯。不多会儿楼下渐渐喧嚷起来,车声、脚步声、说话声由远而近,大早上把嫌疑人从被窝里拎出来刑警们回来。
是,”魏尧目光非常严肃:“更有甚者,那个将警方行动消息透露出去叛徒,可能就是他。”
严峫没有吱声,空气突然变得非常粗糙,仿佛矬刀,下下刮着脸部皮肤。
两人对坐良久,严峫低沉道:“当年跟恭州合办那个案子,结案做报告时候,有人来找谈话,让主动把功劳让给恭州那边个‘关系户’。当时年轻气盛,就拒绝,结果被各路人马轮番教训半个月,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对不起,每天腔愤懑难平,恨不得抄砖头把整个市局砸。”
魏副局长捂着嘴咳嗽声。
“每天甩脸子,闹情绪,直折腾到庆功会前两天,恭州那边突然又传来消息,说总指挥最后签字报告上,还是把功劳算给,同时还给评下个人二等功。”严峫轻轻出口气,说:“当时行动总指挥,就是江停。”
“严哥!”马翔从走廊尽头探出个脑袋,向审讯室那边撇撇嘴:“——块走起?”
严峫抬手招。
马翔不明所以地跑过来,只听严峫俯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跟老宋、老赵几个,叫上隔壁秦副队,去把胡伟胜审。出去趟,别跟任何人声张。”
“您这是去……”
严峫拍他背:“有事随时电话联系。”说着走向楼梯,下几级台阶,突然又想起什似站住。
魏尧年纪大,看问题比较中肯:“人都是有多面性。你因此对他心怀感激固然不错,但之后事情还是要分为二地看。”
“——不,不是感激。”严峫断然道:“没有感激。”
魏尧没明白。
严峫却并未把自己心境解释给外人听,只悠悠道:“就是有点想不通江停这个人。”
魏尧拍拍他肩膀:“人已经死,虽说没有盖棺定论,但再琢磨也没什用。今天告诉你切记别往外说,毕竟是恭州那边悬案,而且非常敏感,小心传出去对你没什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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