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杨媚后来在建宁官司案卷,让技侦在办公室别走。”严峫站起身,把拉链头装进证物袋,说:“半小时后回市局,现场有重大发现,如果查实将成为突破性线索。”
“好嘞!”
严峫挂断电话,转身,所有动作霎时顿住。
不远处后巷边,江停静静站在路灯下,手里提着只外卖大塑料袋。
两人对视半晌,远处大街上车声近而又远,飞蛾下下撞击路灯,发出轻微噗噗声响。
严峫又点根烟,顺着死者昨晚脚步,若有所思盯着人行道地砖花纹。
“那陆成江在老家事得去原籍查,不过三年前那场车祸跟他自己说样。杨媚嘛,第二次取保候审以后就来建宁,盘下这家KTV,因为产业合同还跟原房东打个官司,竟然很快又赢。去严哥,这女不是上头有靠山就是命里带鸿字,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接二连三亮起,严峫从远处收回视线,突然几步以外下水道沟边,有什东西闪过道微渺光。
开始严峫没注意,几秒钟后,十多年来线刑侦工作形成某种直觉突然在脑海中轻轻叩响。
“严哥?”
、毕业学校、务工经历,开房记录如果有也并查。”
“怎,这人有嫌疑?”
“暂时看不出来,先查。”
马翔最大好处就是麻利,严峫走出后巷,来回逡巡空旷小道,顺着马路牙子边搜索边往下走,没过片刻就只听电话里说:“有——陆成江,籍贯信息跟昨晚笔录上致,大专学历,在恭州待过几年,跟那个叫杨媚块在夜总会里看场子。”
严峫动作顿,显见非常意外,“确定是同个人?”
江停走上前,把尚且还热塑料袋递到严峫手里,柔和地道:
“严警官,别太晚吃饭。”
他视线滑过透明证物袋里拉链滑楔头,随即指尖与严峫手触即分。
两人面对面站着,相距不到半尺。严峫从江停浅色瞳孔里看见自己倒影,随即意识到自己下颔肌肉正绷得极紧,以至于从本能中流露出如临大敌般厉色。
“……等等。”
严峫走上前,蹲下身,只见人行道和单行车道夹角边,灰尘里静静躺着个铮亮小东西——
拉链滑楔头。
严峫用两根手指捡起它,对着光打量这小片半裹皮革金属,眯起眼睛。
“怎严哥,现场复勘有发现?”
“确定,户籍网上写着呢。”
“……后来怎样?”严峫追问。
“后来啊,那杨媚在夜总会掺和进几个聚众赌博和打架案子,具体细节得查恭州那边案卷。不过她运气好,个故意伤害被撤诉,个容留赌博被取保候审,看看……哟,可以啊,估计钱没少花,在恭州取保候审可不容易。”
严峫问:“那陆成江呢?”
“在她第次涉嫌故意伤害时候就回老家,看起来两人不像是那情深义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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