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中年男人赶紧
郝家作为地主,院落自然比中等钻瓦房好很多。抬着兰月小轿子从角门里进去,不能拜天地父母,所以仪式极为简陋。顾九他们看到新郎官郝元洲,长得不错,看兰月眼神极为温柔,旁边等着喝敬酒茶正室嫉恨眼神都快把兰月背影戳出两个洞来。
顾九看郝元洲虽然嘴角挂着微笑,脸温柔,但细看话就会发现他双眼无神,跟个被操纵玩偶样。顾九凑到邵逸身边,“师兄,新郎是不是被兰月蛊惑?”
邵逸点头:“鬼魅术,厉鬼用来迷惑人心手段。”
顾九没看到郝元洲父母,他们三个被请到边吃茶。
晨迎昏行,新人拜堂仪式开始时已近黄昏,吃过饭,顾九他们从郝宅出来时天已经黑。他们今晚不能留宿,但要盯着兰月,所以不准备回去,方北冥放小纸人出去,留意郝宅内情况。
更雨,不道离情正苦。叶叶,声声,空阶滴到明……寻好梦,梦难成。况谁知此时情……”
念着诗句,兰月转身进屋。
兰月自不会无缘无故念这些诗句,定是从记忆里有感而发。顾九今夜从兰月言行举止中得出三个信息:她会跳舞、会识字念诗,但诗词凄凉情愁,反应在她与三郎身上话,可能是久等三郎不归家,也可能是三郎对她感情发生变化。
顾九他们也进屋,顾九用热水泡脚,方北冥将之前还未完成桃木木牌继续拿出来雕刻,等到顾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时,他感觉方北冥走到他身边,往他脖子上套个东西。
顾九下意识地伸手摸上去,摸到个硬硬木牌,他睁开眼,迷糊道:“师父?”
他们来到河边,沿着河岸走段,方北冥准备看下这里有没有水鬼,打算招来问问时,顾九忽然扯扯他衣袖。
“师父,那里有人。”顾九指着前方,那里隐有火光飘荡,两个模糊人影面朝着河岸,蹲站。
有人在那里烧纸。
方北冥便停动作,带着两个徒弟过去。
那两个人,个老者和个中年男人,见他们过去,惊慌着就要跑,不过老者腿脚不利索,在地上绊跤。
方北冥摸摸顾九头,叮嘱道:“那兰月不是个善茬,这个木牌你戴上,便不怕她再影响你。”
顾九点点头,等方北冥离开,他立即就睡过去。翌日醒来,在脖子上看到木牌时,顾九才想起昨晚那茬。
今日王小蝶出嫁,因是上门作妾,不得穿正红嫁衣,王大才虽然同意女儿请求,但还是觉得丢人,家里只草草弄桌席面,招呼几个推辞不过亲戚。
顾九三个,则作为送嫁人员要跟着去郝家。出门前,方北冥给王小蝶算卦,卦象显示大凶。
之后出门,三人跟着小轿子走两个多时辰才到郝家。古人基本是依水而居,顾九他们进村时候,也从河边经过,与王家村外那条为同条河,他们找大垂柳时也曾经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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