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遇……”西利亚慢慢问，“就让你那
……无所适从吗？”
宿舍突然又陷入
凝固气氛中，仿佛有
只无形手不断把空气抽离出去，低气压撞击着海因里希胸腔，他甚至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脏跳动声音——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否认。”他头脑里声音说：“赶紧否认，说不是，说自己切都很好。”
但不知道为什，这掩饰太平回答却像是被另股莫名情绪抑制住。他看着西利亚眼睛，这双平静黑眼睛因为坐姿关系正从下而上看着他，眼眶微微张大，给人种期待般感觉。
海因里希张张口，半晌听见自己声音说：“……是。”
“经过，你宿舍门开着。”西利亚言简意赅道，“看你挺忧郁，就没打扰。”
海因里希瞬间有种无所遁形感觉，条件反射否认：“没有——”
“以为你着陆就会来找，看来是多虑。”西利亚穿着白衬衣黑军裤，袖子挽到手肘，手臂线条劲瘦，并无点多余装饰，从外表完全看不出元帅任何特征。他走进宿舍里环顾圈，随便往单人床上坐。
“听人说你低调得厉害，连亲卫队庆祝聚会都推辞不去，是真吗？”
“……”海因里希说：“只是觉得没什值得庆祝，还没做出什成绩……”
头——为什最后选择是？
·
执勤期终于结束，战舰返航着陆当天，海因里希回到宿舍，把军装行李轻轻放到洒满阳光地上。窗外传来队友们三五成群嬉笑打闹声音，和着盛夏蝉鸣声声喧闹，更反衬出这间单人宿舍安静和空远。海因里希站在窗前，突然想起自己刚离开低级军校，接到元帅亲署任命书，来到亲卫队报到当天……当年那个十八岁他，青涩莽撞、懵懵懂懂，当他站在窗前紧张而期待打量这间宿舍时候，有没有想过，有天自己能爬到如今高度上呢？
海因里希在沉思中闭上眼睛，感觉阳光穿透眼皮，满世界都是灿烂金黄。得到提拔后被谨慎隐藏起来激动，终于从心底悄悄渗出丝边，如电流般爬过神经末梢。
以后还会爬到什位置？
这声音似乎从嘴里出来，在房间里回荡
“不想惹人瞩目？”
“还……好吧。”
“怕觉得你张扬？”
“不——”
海因里希舌头打个结，眼睁睁和西利亚对视着。足足好几秒后，后者才露出点看不出什意味笑意。
还这年轻，如果拼命努力话，也许也会像历任队长那样最终当上将军吧？
……
海因里希深深吸口气，又徐徐彻底吐出，仿佛藉由这个动作彻底平复涌动心潮。他睁开眼睛看眼午后绚烂阳光，紧接着回过头准备收拾行李，结果刚转身就愣住。
西利亚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看着他。
“……”阵尴尬静寂，海因里希问：“您……您怎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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