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目光顿住
。
这双手经过时光
浸润，已露出风霜和岁月痕迹，但仍然能看出年轻时矫健力度。虎口上痕迹从这个角度看相当明显，边缘微微泛灰——那是枪茧。
是长期紧握电磁枪柄，微冲电流造成无法祛除痕迹。
年轻海因里希似有所悟，心中蓦然涌出
股说不清道不明感慨。
·
“你猜呢？”
海因里希只想赶快摆脱尴尬，随口道：“您是军官？”
“是。”
“唔，战舰指挥系？”
老先生含笑问：“为什
这认为？”
报自己直想进兵团名字。
谁知老先生微微笑，接着就不再说什。
大概是心里气虚，过会儿海因里希也觉得后悔，咳下小声道：“对不起，其实
只是个军校机甲学员……第六兵团机甲实力雄厚，是直想进地方，也许过几年从军校毕业后就能去那里吧……”
谁知他话音刚落老先生就阵大笑，燥得海因里希顿时脸红：“只是——”
“不不不，没有笑话你意思，”老先生连连摆手：“只是第六兵团正远在首都蓝汐星执勤，机甲兵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刚才听就——哈哈哈……”
那天他把老先生送到病房门口，远处立刻迎上来两个神情紧绷军官，走来啪行个礼。老先生似乎能看到
海因里希本想说因为您看上去很有那种范儿——战舰指挥系出高官，而这位老先生身上真有那种端庄矜持、风度翩翩，看就有着很好气质和教养上层人士范儿。
但想想他个军校生，跟退役老军官说这种话也实在太牙酸，兼还有点讨好巴结嫌疑，于是就摇头道：“随便乱猜……军官不般都是指挥系吗？您看上去像罢。”
“确实在前线当过指挥官。”老先生说，不知为何海因里希觉得他好像看穿自己顾虑，语调听起来非常缓和：“但现在联盟军权改革，军官大多都从底层战士中挑选和培养。哪怕是正经指挥系毕业，往往也得先下放到地方驻军去锻炼，只有从战火中走出来战士，才能承担起率领和保护部下职责。”
他蒙着绷带眼睛转向海因里希，温和道：“只是个老人，不是什不起大人物，请尽管放心吧。”
老先生低下头去，那刻他姿态竟然非常谦和优雅，阳光映出削瘦而挺拔身影，修长手指自然垂在身侧。
海因里希简直囧得没办法，捂脸半晌才重重叹口气：“幸亏自己说！”
“人有志气是好事嘛，”老先生笑容未尽，教育道：“年轻人正该树立个目标来激励自己，机甲兵想进第六兵团也是情理之中事……”
不知为何十七岁海因里希愣是从这话中听出戏谑之意，慌忙打断：“不不，别说。老先生您对军务这熟悉，难道您年轻时也是军队里吗？”
老先生唇角又浮出笑意，“算是吧……”
“那您是什兵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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