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眼圈微微发暗，侧脸线条更加深邃而削瘦，脸色带着近乎透明苍白。因为刚才背光缘故，这些细节都很难看清，不过它们本来就被掩饰得很好，现在即使在灯光辉映之下，也只是从完美隐藏中不慎泄露出丝毫而已
在他震愕目光里，西利亚凝重点
点头。
“是，当时联盟矛盾已经无法缓解，而帝国欣欣向荣，
切
推测中社会矛盾和制度漏洞都没有发生，民众生命财产安全比在联盟时更高，经济发展也更迅速。所以当率领联盟军团把帝国军打得四处逃窜时，也在心里问自己：难道他们才是正确？难道才是注定要被历史发展所淘汰那方？”
“虽然最后还是坚持m;主制度公正和延续性，但确实有那
段时间，你让整个信念体系都发生动摇。这根本原因就是你用不认可方式变得很强大——超出想象，甚至让有那丝恐惧强大。”
西利亚抬起手，轻轻拍拍皇帝英俊脸。
皇帝则反手把握住他。
原因？”
海因里希怔！
“你心里无法正视自己已经变成强者事实，所以想方设法要证明自己。”西利亚语调非常轻微，却打断皇帝即将出口下意识辩解：“——在你眼里不可逾越，所以你定要用各种办法证明你可以为难，以此向自己证实：确实和以前不样，现在终于不用跟随在西利亚身后，而是可以伸腿给他使绊子。”
“有些绊子其实是不必要，但确实让很为难。”西利亚承认道，“但你最让困扰还不是这点。”
海因里希被西利亚出乎意料坦诚弄得有点愕然，但很快他恢复镇定，“在你眼里是强者？”
“只有个忠告……”西利亚俯在他耳边轻声说，吐息时热气都喷在皇帝耳廓上：“真正强者是不会因为地位变迁而改变自己内心态度，所以即使不使绊子，你也比强大。”
他挣脱手，退后半步，在雪地里静静看向皇帝。
海因里希久久盯着他，各种复杂滋味如同滚烫水般流过心脏，烫得他内心最柔软地方甚至有点微微瑟缩。半晌他才开口，声音因为强作镇定而有点紧绷：“你只是想让帝国少使绊子，不干涉联盟征兵潮对吧？”
西利亚耸耸肩。
那刻海因里希突然有种冲动想把所有话都问出来，但紧接着，借着从他们身后映来灯火，他突然瞥见西利亚眼梢那丝无法掩饰疲惫。
“是。”
“那最让你困扰是——”
“是你让感到动摇，”西利亚说，“你……曾经让信仰发生动摇。”
他站住脚步，面对面望着海因里希。这时后面人已经离得很远，布满冰雪小路上只有他们俩，远处行宫辉煌灯火映照在彼此眼睛里，和头顶浩瀚星海样晶莹璀璨。
“动摇过你对联盟信仰？”海因里希难以置信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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