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保持神经带敏锐性,驾驶舱般都没有照明设施。卡列扬拿着手电摸索到驾驶台边,只见重重神经网中坐着个面色苍白少年,目光僵冷望向前方,仿佛尊完美雕像。
“……”卡列扬心绪复杂静片刻,伸手把他拉出来,命令道:“走
“不可能存在复制,你就是西利亚。”
海因里希顿顿,肯定道:“哪怕有复制也能认出来,这跟长相无关。”
加文表情略为微妙,也不说话,就这定定看着海因里希。青鸟在巨大牵引力作用下向联盟母舰飞去,随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远,机甲之间通讯信号也越来越嘈杂,屏幕上很快闪现出片片雪花。
海因里希只见加文笑下,颇有点苦笑意味:“都不知道你这话是信任,还是诅咒。”
他说这话口气跟当联盟统帅时别无二致,海因里希不由笑起来。
刹那间海因里希简直石化,只见屏幕上两张模样脸,左右同时盯着他,眨,眨,又眨。
“元……元帅?”皇帝颤抖着问。
加文点点头,捉起试验体只手挥挥:“海因里希,你好。”
加文难得玩笑没有让海因里希放松,可怜皇帝内心几乎崩溃,只能勉强维持表面冷静:“这是怎回事?流亡军复活实验,卡列扬他们……”
“谁知道那傻逼在干什。”加文随口道:“是复活还是复制也不能肯定,打算去流亡军基地看看还有多少这样试验体,咱们回头见吧。”
信号终于完全中断,通讯消失前瞬间加文快速做个手势,然后挥手。紧接着屏幕陷入黑暗,只倒映出海因里希若有所思表情——
那个手势意思是保持联络……
随着哐当声重响,青鸟终于在母舰机甲库中完全固定。
卡列扬站在打开舱门前,心事重重挥退手下,人走进黑暗驾驶舱中。
这里明显可以看出刚经历过场大战,神经带都受到不同程度损坏,舱壁中到处都是撞痕,撒满地精密仪器零件让人几乎难以立足。
——听到西利亚说卡列扬是傻逼,皇帝第感觉是爽,但紧接着更深疑虑涌上心头:屏幕上那个真是西利亚?
海因里希是个很谨慎人,看到加文记忆碎片后就直想拿到凤凰,解剖西利亚遗体以确认加文现在身份,但因为暗星堂贸然插手,计划便没有成功。然而现在看着屏幕上加文,他内心疑惑再次悄悄冒头:如果流亡军复制很多试验体来进行复活话,如果灵魂折射出那个并不是真正西利亚……
这种可能性有多大呢?
海因里希愣几秒,下意识又否定这种猜测。
他太熟悉、太知道西利亚,加文神情、动作、言辞,为人处事方法和态度,甚至些再微不足道细节都给他种强烈故人重逢感觉。个人记忆也许可以复制,但灵魂深处带来熟悉感,却是无法伪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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