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宵原本想回答“不疼”,话到嘴边,忽然想起之前凌辰说过,可以对他撒娇。于是叶宵迟疑地张张口,回答,“有点疼。”
他还是不太会撒娇,只是指指左侧锁骨下面道指长疤,“这里最疼,当时以为自己会死,不过还是活下来。”
说完,他手指下移,指着右侧腹部道痕迹,“这里也疼,化脓,很久都没愈合,还直低烧,那段时间半夜会疼醒过来。”
这刻,凌辰觉得自己心脏成靶子,槍接着槍地被击中,还每颗子弹都极为精准。他起身,拿着干净衣服,仔细地帮叶宵穿好,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什易碎宝贝。
半夜,,bao雨没停歇迹象,江灿灿和减兰精疲力尽地拖着双腿回来时,叶宵已经裹着凌辰宽大作战服外套,枕在对方大腿上睡着,手上还挂着三只精致草编小鸟。
今天晚上吃得太咸吗?”
凌辰:“怎这问?”
叶宵:“因为这个小时里面,你已经喝九次水,差不多六分钟次。”
凌辰手顿,觉得这问题太难,他回答不上来——白水有什好喝?他不渴,也不想喝水,他只是喜欢叶宵喂他喝水。
肯定不能这答,这个想法也太不符合核心价值观,于是凌辰直接忽略掉这个问题没回答,不过后面就没那频繁地让叶宵喂他喝水。
凌辰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看着滚满身枯枝烂叶和泥沙雨水下属,再看好好枕在他大腿上睡觉叶宵,觉得果然还是小毛毛最乖。
第二天大早,下整整晚上,bao雨终于停,到处都积着水。叶宵早早起来练习拔刀收刀,机械性地重复着这两个动作。忽然,江灿灿风样从他面前跑过去,吱哇哇大叫声在风里飘来荡去,“拒绝!休想动灿爷根毛!”
叶宵手上拔刀收刀动作没停,但眼睛跟着江灿灿转来转去。减兰打完套拳,站到叶宵旁边,抱着手臂幸灾乐祸,“哎呀真惨啊,绝对是头发长长,又被辰哥逮住。”
二部这几个人出任务,最怕就是头发长长没地方剪。因为每到这时候,凌辰就会逮着人帮忙剪头发。
不过各类槍械冷兵器热武器全都玩儿得特别溜凌辰凌指挥,剪头发手艺八年如日得糟糕透顶,于是
他加快速度,将手里小鸟编完,递给叶宵,“好,们叶宵晚上可以抱着三只小鸟睡。”
心思被戳破,叶宵耳朵有些红。
凌辰捏捏他发烫耳垂,起身将落在地上草屑清理干净,从包里翻出套衣服递给叶宵,“你衣服有些脏,换吧。”
叶宵穿凌辰衣服已经穿习惯,他伸手接过来,然后双手交叉拉住衣角,直接将上衣脱下来。
后车厢不太明亮光线下,叶宵满身大大小小伤疤极为扎眼。凌辰喉咙发涩,他靠在车厢壁上,轻声问,“这些伤口……疼吗?”问完又觉得自己问尽是些废话,伤疤哪有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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