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昏暗又潮湿,前面还有未知危险在等着他们,
要是凌辰那槍没有打中,半跪在地上叶宵极有可能会被雌螳螂大刀镰砍中。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手心冒汗。
叶宵:“不怕,相信你。”
凌辰轻笑,又问,“疼吗?”
叶宵从小就很能忍痛,他摇头,“不疼。”
凌辰抬眼看他,笑容如平常般散漫,声音却柔和许多,“队长允许你撒娇。”
人赶去支援叶宵。
叶宵直没上去硬刚,放风筝样遛螳螂人,除作战服外套被大刀镰划条手掌长大口子外,并没有受伤。但连接几次攻击,手臂被震得有些发麻。
或许是雄螳螂死将雌螳螂激怒,江灿灿冲上去,刀刃在雌螳螂腹部划开条口子,之后就直接被重重地甩出去,后背撞在水泥墙上,窸窸窣窣掉不少灰下来。他抹把脸,喘着气坐起来,“草!力气……真他妈大!”
凌辰大手端着槍,半跪在水泥地上,看着已经被叶宵吸引注意力,后背大开雌螳螂,极稳地开槍。消音器遮掩声响,子弹精准射入对方前翅翅根位置,但雌螳螂只是行动滞瞬,并没有倒下。
江灿灿呛咳声,笑道,“辰哥你不行?”
叶宵抿抿唇,感觉凌辰粗砺指腹在自己手臂皮肤上按过去,嗫喏,“手臂……疼,还很酸。”
他迟疑两秒,还是把捏成拳手掌摊开,伸给凌辰看,“两只手虎口都裂开,特别疼。掌心破皮,刀柄蹭掉,也很疼。”
凌辰听着他小声地说着自己哪里疼哪里疼,没什多余形容词,也没什语气,就只知道说疼,但他却觉得十分招架不住,有种想把两个螳螂人拖回来再杀次冲动。
叶宵从来没有这撒过娇,不太熟练地把手往前递递,期待道,“队长,可以吹吹吗?”
凌辰盯着他满是硬茧手掌,两只手沿着他手臂,最后握住手腕抬起来,他低下头,认真对着伤处吹气。
“闭嘴,皮痒?”凌辰眯着寒如锋刃眼睛,低骂句“艹”,他注意到叶宵手臂在发颤,明显是快要接不住对手接二连三猛击,他沉下心,微微提声,“叶宵,再来!”
叶宵懂,干脆脚步顿,重心下沉,右手撑着长刀,双膝屈曲跪地,基本是放弃自保护。雌螳螂顺势用对大刀镰往下砍,脊背随着动作弯起,露出嵌着子弹翅根。
室内光线很弱,四支军用手电已经报废支,但对凌辰来说,完全够。他嘴角勾起抹轻笑,像藏在暗处猎人,食指用力,后坐力出现瞬间,子弹已经极为精准地打入之前弹孔里,分毫不差。
听见子弹穿透空气声音,叶宵身形极为柔软,就地滚半圈,再次起身,握着长刀,照着弹孔狠狠刺下去,力气大到刀尖都刺进水泥地里。
凌辰收槍,确认雌螳螂已经死透,先拉叶宵手,认真按揉起来,问他,“刚刚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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