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十二岁,父亲回来,在家里讨论要不要送去上学、或者请家庭老师来教问题。他们吵起来。父亲认为,就算身体很不好,但人不应该无知,身体局限不应该就这限制思维。沈折玫则指责父亲,说这样会害死。
过好几天,终于抓住机会,半夜跑出房间,找到长殷。那时候特别害怕,又很激动,鼓起勇气问他,哥,你相不相信,真没有病。让他带出去做检查,脱离戚氏和沈家势力范围。”
徐洛阳呼吸都在发颤,直到听见戚长安那句,“他相信。”
“检查结果出来之后,父亲和沈折玫爆发极为激烈争吵。后来,沈折玫槍杀父亲,紧接着就z.sha。这之后,刚成年哥哥继承家业,被送到哥哥读过学校上学,”顿顿,戚长安笑出来,“自由。”
听到最后四个字,徐洛阳直接撞到戚长安怀里,哭出声。
他,说不出话,只有眼泪不断地溢出来。
“长殷他放假会回来,年回来三次。沈折玫很喜欢红玫瑰,种很多。长殷他有次回来之后,知道很久没有从房间出去,就去花园里折朵玫瑰花送给,说外面阳光很好,问要不要出去看看风景。不过这激怒沈折玫,她边尖叫边哭,说长殷这样会害死。”
眼里染上点笑意,“不过那天晚上,长殷就悄悄跑到房间,对说,他定会努力,努力变成很厉害人,这样就能给找很厉害医生,治好病,然后给买飞机、邮轮还有车,让去全世界旅行。
很开心,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时候,但就连那天晚上做梦都让非常高兴。”
用手背胡乱擦擦自己眼泪,徐洛阳低头亲亲戚长安手心,努力抬头朝着他笑。
听着他呜咽声,戚长安低下头,轻轻蹭着他头发,“所以,洛阳,真没有你想象那好,甚至根本算不上个正常人。心里有很多仇恨,很多贪婪,很多不满足。
你看,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想让你同情,可怜,心疼,想让你为难
“后来通过监控,长殷来过事情被沈折玫知道,她很害怕,害怕在失去丈夫、长子之后,又失去。所以没过很久,她安排场手术,切除三分之胃。
这之后变得很虚弱,那两年,胆汁反流,胃出血,让失眠很严重。碰巧有次,沈折玫半夜过来,坐在床边和说话,她以为睡着,低声说句,她再也不用担心会离开。”
“从那时候开始,更加确定,可能根本就没有病。”
抱着眼睛通红徐洛阳,戚长安吻吻他头发,叹叹气,“不应该告诉你这些。”这些阴暗、甚至血腥过去。
“你应该告诉。”徐洛阳死死地咬着他衣领,直到牙龈变得酸痛才松开,哑声说道,“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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