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
半个小时，正专心致志盯着毛巾发呆
徐洛阳，忽然发现戚长安眼睛睁开。他连忙凑过去喊两声对方名字，没什
反应。
正准备重新坐回凳子上，他就听见戚长安声音。
“……妈妈。”
“……”
徐洛阳差点没摔地上，他伸手又给换毛巾，有些无奈，“
不是你妈妈，是男，雄性。”
“不……”
差点以为自己是幻听，徐洛阳小心地弯腰凑近
些，“你刚刚说什？是你在说话吧？”
等会儿，发现没回应，徐洛阳试探性地说关键词，“们去医院？”
“不去……医院。”
不去医院。
锁，手搭在冰凉门把上，徐洛阳小心翼翼地开门。
客厅灯光照进去，入眼是滩水和碎成片陶瓷杯。心里惊，徐洛阳克制地站门口没进去，试探性地喊声，“戚长安？”
依然没人应，但隐隐能听见略有些急促呼吸声。
难道是化成原形暂时不能说话？或者吞食月之精华修炼却走火入魔？
心里不安，徐洛阳干脆伸手开灯，然后就被吓得差点蹦起来。
徐洛阳拍拍自己头，瞬间反应过来，对啊！妖怪怎能送医院？要是被看出身份，被关进实验室抽筋扒皮怎办？不能去不能去！
立志要为戚长安保守秘密，徐洛阳慢慢镇定下来，他先看眼床头柜上放着药瓶和药片，发现和之前吃不样，瓶身上编号从”01”变成“04”。
看情况，应该是戚长安身体不舒服，准备吃药，但没想到直接就晕过去，还顺手碰倒陶瓷杯。
重新倒杯温水进来，徐洛阳把人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来来来，吃药。”他左右手配合得很好，把戚长安哄地迷迷糊糊张开嘴，就迅速将两粒药片放进去，然后小声在戚长安耳边说话，“对，张嘴，把水喝，最后咽下去，小心不要呛到。”非常耐心。
等喂完药，把人平放在床上，徐洛阳茫然——呃，妖怪发烧应该怎办？最后他还是决定什办法都要试试，于是又出去端盆温水进来，把浸湿毛巾放到戚长安额头上。
戚长安身上穿着件白衬衣，蜷缩着身体倒在地上，手指颤动着，像在痉挛。之前他听见声响，应该是水杯落到地上摔碎，床头柜上还放着个倒药瓶，以及两颗白色药片。
快步走过去，徐洛阳伸手扶戚长安，手碰上对方手臂，就感觉是碰到烧透木炭，非常烫手。
怎烧得这厉害？两下把人弄到床上，徐洛阳探探对方滚烫额头，“戚长安？你醒着吗？能听见声音吗？”
戚长安平时总带着些苍白脸泛着不正常殷红，呼吸急促，浓密睫毛跟着呼吸起伏。似乎是非常难受，眉头直都蹙着，额上还有层冷汗。
家里没有温度计，徐洛阳只能凭感觉，估摸着这高烧肯定奔上四十度，下意识地就站起来，“不行，得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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