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剿行动当天,警方赶到前十分钟,鲨鱼从监控镜头里看见那个年轻人下到负三层,打开角落里扇暗门。
毒枭终于认出这多年来紧贴在自己身后那道血腥脚步属于谁。
“十年前,最得力手下霍奇森在东南亚落网,但用尽办法都查不出纰漏到底出在哪,最后便以为警方只是多点运气。直到年前,画师终于在眼前亲身出现,才意识到原来这多年过去,在北美出售芬太尼、在墨西哥建立冰毒厂、在荷兰架设深网匿名服务器,让国际刑警都束手无策,却始终没能走出他狙击范围。”
“他是画师,他是命中注定要迎接战神,也是生到死都摆脱不索命厉鬼——”
年后,津海。
之色变,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同年,鲨鱼受到远东大毒枭邀请,来到中缅边境开拓块利润巨大长期市场,在那里他见到个风度翩翩而训练有素年轻人,带着三分笑意上前握手:“您好Phillip先生,胡老板派来来接应您车队,接下来三天里您安全将由全权负责。”
那个年轻人皮肤素白,头发乌黑,眼神专注而明亮,没打领带黑西装贴合他精悍削瘦身材,言行举止永远都令人如沐春风。
鲨鱼若有所思:“听说你们这块地方,最近几年被警方破坏得很厉害,其中有个特工神出鬼没,他代号叫做‘画师’……”
“是吗?没有那厉害吧。”年轻人微笑道:“真有那神出鬼没话,说不定本身就是恶鬼索命样编造出来吓人传说吧!”
鲨鱼哂,不以为然,心想画师那样存在你们这些普通人估计也不会明白。
辆黑色滇牌奥迪停在津海市南城分局门前,林炡拉起手刹,熄火,温和地道:“吴雩。”
副驾上那年轻人有张苍白疲惫面孔,眼睫沉默地半垂着,天生嘴角略微向下。
“张博明骨灰今天在云滇烈士陵园下葬,有两句话想对你说。”
“……”
“人生就是不断向故友告别,再不断与新人相见过程。们经历每个人、每
传说中恶鬼永远无法爬到阳光下变成人,恶鬼花九年才终于意识到这点。
他没有与解行越长越像,反而是越来越不像,哪怕是去缅泰地下整容诊所百般询问,对方也没有足够技术手段去弥补神态、气韵、眉目转动间无数细微千差万别,甚至有些整容师根本看不出他跟解行画像有什不同:“先生这不就是你年轻时候吗?”“帅哥你瘦好多呀,你胖点说不定能年轻点哦!”
没用,他心里清清楚楚地知道。
那些不知道“毒贩马仔”阿归人,会以为解行只是被十二年生死岁月折磨得形容削瘦,改变细微样貌;但张博明绝对能眼看出其中致命区别,把他从人间再度打回地狱。
他没有办法带着解行姓名回归故土,但他也许能挣脱所有束缚,继续向更深地狱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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