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阿归简直要冷笑起来:“——张博明计划叫你在牢里待多久?”
“……三个月。”
“姓张怎不自己来尝尝蹲大牢三个月是什滋味!”
解行想解释却被他骂得无从开口,只见阿归余怒未消,向外拍手,门应声而开,个监狱工作人员探头进来使个心照不宣眼色,又关门退出去。
阿归转向脸颊尚自红肿解行,冷着脸道:“不管你们计划是什,到边境这块地头就要听,想活命就得按计划来——还有。”
探骊计划之所以必须囊括解行是有很多理由,对情报传递来说解行是条中间通道,对胡良安来说解行是把不可缺少安全锁,对阿归来说则是套上咽喉锁链,等他意识到很难把这道锁链从脖子上摘下去时候已经迟。
“二三六五九——有人探视——!”
那是解行入狱第天,阿归坐在探视间里发着抖,盯着他,对面那双熟悉眼睛已经深深凹下去,眼底却又闪动着奇异精亮光。
“你掺合这种事干什?你念书念得好好掺合这种事干什?!”
“来这里找你,说过总有天会把你从这地狱里拉出去!”
“不论他们是怎教你当个好间谍,从现在开始统统都给忘,首先要教你如何当个能活命间谍。”
阿归是对。解行确很有天资而且学习能力极强,但当名好卧底却不能只靠学。时间赋予气质、经历打造意识、生死历练本能,这些最微妙细节都无法从特情组严苛培训环节中得来,这也是当年特情组很多潜伏人员刚开始就折戟沉沙重要原因之。
阿归用自己在边境积攒下来所有能量和人脉去把解行从看守所里换出来,这虽然符合胡良安和张博明对阿归这个人心理刻画和行为分析,但确实打乱探骊计划已经安排好行动步骤。
不过当时胡良安没空跟阿归计较这个,作为特情组总负责人,他手里放出成百上千条线,探骊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条而已。在考虑到解行即便反水也不足以形成泄密威胁情况下,他决定先把自己人从锦康区看守所里撤出来
啪声亮响,解行被耳光打翻在椅子上,唇角当场就洇出血。还没等他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阿归已经粗鲁地把他拽起来,三下五除二扒囚衣,又脱下自己衣服,不由分说给他套上。
“你、你干什?!”
阿归根本不理他,半跪在地换两人鞋,解行终于难以置信地意识到他意图:“你不能这乱来!你——”
“待会有人带你出去,路上不准说话,不准乱看,出去后有车把你送到掸邦个镇子上,那里有提前打点好房子和人。等你出去后联系张博明,跟他说看守所里事不用他管,虾有虾路蟹有蟹路,切后手都有安排。”
解行整个人简直震惊,用极低声音急促问:“那安排好计划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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