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吴雩走进办公室,视线四下瞥,平淡地问:“有步支队消息?”
宋平站在众人最前,短短不到月竟然像老十岁,原本乌黑鬓角隐约生出几丝白发,眼角鱼尾纹沉沉地坠在太阳穴边缘,法令纹似有千钧重般压着嘴角,缓缓道:“没有。”
吴雩站住脚步,说:“那先回去。”
宋平知道他已经从
“走吧。”
廖刚看到他,略微愣住。
吴雩头发剪得很短,因为削瘦缘故看起来很精神,但气质却更加肃利沉默。他穿件笔挺衬衣,袖口卷在手肘上,露出肌肉线条明显修长手臂;底下是制式长裤皮鞋,因为剪裁得体缘故终于把本来就很长腿显出来,走路时不发出任何声音,但周身掀起细微空气却隐隐带着凛冽。
“怎?”擦肩而过时他淡淡道。
“……”廖刚仓促收回目光,心里有些复杂酸涩和难过:“没什。”
从那天起,步重华就像泥牛入海样完全消失踪影。
部里发文震怒,将津海市上下彻查近个月,里里外外翻遍跟步重华相关所有人事,把半个南城支队拉出去审查个遍,却找不出他踪迹去向丝毫线索,最终只能综合各方面线报勉强得出他可能已经离开华北推测。
冬季铅灰色云层沉沉笼罩在城市上空,南城区公安分局警徽矗立在高楼之顶,沉默对着日复日繁忙街道和交替昼夜。
步重华去哪里?
他现在在做什呢?
两人前后下楼,南城支队车已经等在住院部大楼门前,开车竟然是宋平秘书老欧,见到吴雩也怔怔,但没多说什,亲手为他打开后车门。
“为什今天是廖副亲自来接?”
廖刚从后座另边上车,嘭地关上车门,欲言又止地看他眼,“……咱们先回局里再说。”
吴雩点头,没再多问,微阖上眼睛。
车停在南城支队门口,廖刚招手示意吴雩和自己起走,两人没有先去刑侦支队,而是在欧秘书带领下直接去局长办公室。出乎意料是今天人非常齐,宋平、许祖新和组织部几个老领导都在坐,似乎已经等待许久,在吴雩他们推门而入时都站起身。
“吴警官虽然已经痊愈,但毕竟曾经颅底段大出血,可能会伤到部分神经,在某方面留下后遗症,因此以后还需要保持密切观察,旦发现哪里不妥请务必要及时就医……”
“是,是。”廖刚边听边在出院手续上签好字,“多谢医生费心。”
冬季住院高峰期,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气味,护工或推着轮椅或扶着老人在病房走廊上慢慢穿行。廖刚顺楼梯上特护单人病房,轻车熟路来到尽头扇紧闭病房前,叩叩敲两下。
“吴雩?”他推开门:“车在楼下,咱们走吗?”
吴雩站在这间他住三个月病房窗前,背对着廖刚,看不清是什神情,闻言转过身,从椅背上拎起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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