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摇着头,嘴角似乎要提起个充满苦涩和嘲讽弧度,但又虚脱得连力气都没有,半晌才直视着他们两人眼睛,极其难看地挤出笑:“你们最好先弄清件事。”
“囚禁步重华、吴雩、彭宛、陶泽四人是港口区废工业集装箱集散地座废弃已久仓库,绑匪在仓库大门外部上铁锁,而四名人质在大门内部上门闩。也就是说,在被囚禁这72小时内,绑匪进不
江停手指紧紧攥着那张纸,纸面甚至被抓住几道皱褶,但他声音还保持着强压平稳:“切听医生。”
值班医生点点头,没有精力多说,转身拔腿冲回手术室。
“宋局!”“宋局来!”
宋平没来得及坐电梯,自己跑着奔上楼道,院副院长正快步跟在他身边低声解释什,应该是在用比较委婉些语言重复刚才值班医生话,末只见他铁青着脸点头:“知道,请务必全力施救。”
然后他没看周围警察,径直大步走上前,站定在严峫和江停两人面前,似乎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那般张张口,最终呼出口滚热气,言简意赅道:
“伤者血压80/40mmHg,还在往下掉!”
“立刻准备手术,通知血室备血!”
“护士!护士!两支吸引器不够再加支!!”
……
名护士在前狂奔开路,身后医护人员推着急救车铁轮,轰然冲进早已大敞手术室,随即亮起抢救中红灯。值班医生头发早已被汗湿透,摘下口罩问:“两位就是两名伤者家属吧?”
“现场发现彭宛尸体,是他杀。”
空气唰然凝。
“她儿子也死,不过是因为严重虚脱缺水,五分钟前刚宣布抢救无效。”
周遭霎时鸦雀无声,没人能相信自己耳朵,半晌严峫才僵硬地迸出三个字:“……谁干?”
谁干。
几名南城支队刑警站在手术室门外走廊上,严峫江停守在门边,两人脸色都被惨白灯光映得极不好看。
“步重华,肝脏挫伤,腹腔内多器官多发挫裂伤,腹腔内出血,需要立刻进行手术。”医生抽出知情书塞给严峫,又转向江停:“伤者吴雩,情况比较复杂,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停动不动,数秒后才吐出两个字:“……你说。”
“伤者在车祸中颅底骨折,骨折端口划破动脉血管颅底段,本应立刻造成颅内大出血,但出血点被凝血块及时堵住,因此奇迹般多坚持好几天。但不幸是,几天后因为凝血块开始溶解和伤者擅自移动原因,血管再次产生破裂,形成出血,送院时口鼻出血已达近2000毫升,再晚半小时可能连抢救都来不及。”
医生顿顿,同样抽出另张知情书递给江停:“们已经为伤者建立输血补液通道,准备尝试在伤者股静脉插入导管,看能否对颈动脉破裂处成功实施栓塞。但因为已经拖超过72小时,手术成功率并不很高,希望家属做好准备并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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