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拍拍步重华
肩，客观而清醒地：“这次王主任应该是真想弄死你
。”
“…
吴雩点头唔声，也想不出什
思路，低头点根烟。
他们绕过半个村落，从另
个方向又转回那栋小平房，远远突然闻到股若隐若现异味。吴雩敏感地抬头往那边望眼，步重华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堵半倒砖墙下用水泥砌个开口圈，有点类似于老灶台，里面堆满大半人高垃圾；几个妇女正拎着塑料袋装垃圾，咣当扔进已经冒尖垃圾山里。
两人同时若有所思地站住脚步，彼此对视眼。
“您好，不好意思。”步重华拦住名妇女，“请问你们这儿垃圾多长时间集中回收次？”
妇女根本没听懂他问题：“啊？你说啥？”
”
“不好说。首先看路基是水稳、二灰还是毛渣，平方米混凝土就得三四百块钱。如果是C25强度、3米宽15公分厚话，再加上挖掘机、推土机、混凝土搅拌机，米成本均摊起码得二百块钱左右，还没加上人工。”步重华笑笑：“所以古人说修路造桥是积大德呢。”
吴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少顷忍不住道：“你这价格太贵。如果是修水泥路，路基铲平水泥倒，五十块钱米都有，其实要求不用那高。”
步重华第反应是五十块钱米？那路修出来能走人？
吴雩往前走两步，环顾周围低矮水泥楼，呼口气喃喃道：“……真该修条路。”
步重华又重复好几遍，才在对方几个人连比带划方言中搞明白，全村这样“垃圾收集站”还有好几处，因为这原本就是违章聚居地，也没个环卫站管他们，所以只能找村子里拾荒者拿板车把垃圾推去半小时路程以外北道村垃圾填埋场，清理频率每个月次。
“每个月次。”吴雩站在垃圾堆边喃喃道。
步重华站在他身边：“刁建发口供中提过他给鲨鱼派来掮客敬烟，所以凶手应该是抽烟……”
抽烟就意味着要扔烟头，扔烟头就意味着滤嘴上带唾液，带唾液就意味着——
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望向那可怕、半腐、散发着浓重异味垃圾山，只见臭水从水泥圈底部流出来，在地上纵横交错，蚊蝇在半空中来回嗡嗡缭绕。
步重华在他身后，摸出手机打开，不动声色地迅速输入条微信：【急需血溅形态分析专业书，求借阅，谢谢。】
刑院XX级侦查系XX班微信群，点击，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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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手机，只听吴雩回过头：“屋里点凶手指纹脚印都没留下？”
“初步勘察是没有。”步重华把刚才饶科长话简单复述下，说：“从凶手熟练谋杀行为和对痕迹清理极度小心来看，这个人必定有过案底，甚至可能是个逃犯。如果能找到他指纹或DNA，大概率能从数据库里找到他真实身份信息，但现在偏偏就卡在这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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