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海医科大学总院。”他声音平直，尾音有
丝难以辨别
紧绷：“肿瘤专科住院部。”
司机应
声，开始打表计费，车头调转驶向繁忙大街。
没有人注意到医院门前，个背着双肩包“大学男生”正注视着出租车尾灯渐行渐远，眼底浮出丝冰冷笑意，然后扣下头盔，发动摩托跟上去。
·
津海医科总院，住院部大楼。
“啊？”
吴雩说：“
突然想去方便下，失陪。”
他点头，把病历药袋等物放在长椅上，没有看许局和欧秘书两人，掉头就向长廊另头走去，步伐非常快，仿佛大腿上伤完全不对行动造成任何影响。
这个时候医院里人非常多，排队等待、来回拿药、推着小车匆匆走过护士比比皆是；吴雩神情脚步都毫无异状，就这
背对着许局等人走到长廊尽头，却没有去推洗手间门，而是身影忽转，径直下楼，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道。
刚换药伤口隐隐作痛，但他不在乎。他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到最后几乎是硬挤出楼下大厅排队缴费处，呼地冲出医院大门，满大街炙热阳光和喧嚣尘上都瞬间扑面而来。
就急：“不是告诉你不要再掺和——”
“张教授来津海做手术，他女儿女婿在医院陪床，王九龄托他熟人帮牵个线来登门请教，如果顺利话下午就回支队开案情会。”
许局气得稀疏头毛倒竖：“什？你还没放弃？说叫你停职审查三天你忘吗？！喂喂喂……”
嘟嘟嘟——那个姓步王八蛋已经把电话给挂。
“嘿呀，高血压都是被这帮小兔崽子气得！”许局忿忿把手机塞回口袋里，深呼吸口冷静下来，整理下思路，尽量和颜悦色转向吴雩：“小吴啊，你辞职申请已经看，今天和市局欧秘书来医院呢，第是想解你伤势和身体情况，第二就是想通过开诚布公谈话，来疏通疏通你这个思想和心结……小吴？”
宽敞走廊上到处是轮椅，护工们推着病人，在洒满午后阳光窗台下慢慢散步。步重华提着水果篮穿过长廊，来到尽头处间高干单人病房门前，只见门上写着姓名三个字，张志兴。
下午两点整，正好是他之前托人约定时间。
步重华摘下墨镜敲
哔哔——
吴雩招手叫停辆出租车，坐进去嘭地带上车门，本能地低头把脸偏向车里。
“您好您去哪儿？”
“去……”
不知什力量让吴雩话音突然顿住，喉结轻轻滑，咽下即将脱口而出他自己家地址。
吴雩脸色微微发白，如果再靠近些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瞳孔正紧缩成线。
——张志兴。
公大退休系主任张志兴。
“小吴？”许祖新毕竟三十多年老公安，那瞬间察觉到什异样：“你没事吧？”
“……哦，没事。”吴雩回过神来，起身向左右看眼：“不好意思许局，洗手间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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