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濒临失控局势中,没人注意到观众席角落里,林炡手伸在夹克内袋中,敏感地抬头望向天花板——
某种熟悉动静正隐约从楼上酒吧大门口传来,他知道是什人来。
林炡叹口气,终于断然从内袋中抽出枪对准天花板,毫不犹豫扣
“你不明白,”吴雩声音压抑紧绷,似乎在强行抑制着某种情绪:“根本不会……”
步重华那股邪火瞬间直蹿脑顶,这时领头个越南人骂骂咧咧冲过来,还没近身就被他啪地抓住手臂,个凶狠至极过肩摔直接掼下半人高擂台,当场便脸朝下砸在坚硬水泥地上,噗通巨响血星四溅!
“啊!”“啊啊啊——”底下人群潮水般尖叫散开,与此同时步重华衬衣后领被人猛地抓住,只见那越南拳手师傅抡起酒瓶底,怒吼着就往他头顶砸下。
呼声劲风贴面而过,步重华偏头闪身,沉重酒瓶擦着身体在台柱上砸得四分五裂!
酒精漫天爆开,泼步重华全身。越南师傅手里握着半截瓶身还要再砸,就在那千分之秒内,吴雩精疲力竭呼口气,脚踩住地上那把尚带血迹弹簧刀,脚尖上勾、刀柄飞弹,啪声被他紧紧握在掌中,闪电般反手捅,噗嗤——
“他不值得脏你手,”吴雩双手把步重华手死死攥住,急促喘息道:“这些事情都……都不值得脏你手。”
吴雩脸色苍白,鲜血从额角蜿蜒流过脸颊和鼻翼,强行忍耐痛楚和酒吧乱七八糟打光让那五官多种奇异张力。步重华看着他,胸腔里被股邪火烧满,强行抽出手板起他冰凉脸,想让他也抬起眼睛看着自己:“原来你也知道这种地方不该来?!”
“……”
“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吴雩不断呼出带着血锈味热气,喘息着摇摇头,推着步重华示意他快走。
刀身全部扎进小臂,越南师傅发出惨叫,半截瓶身当啷掉地,鲜血断流似飞溅起来!
“杀人!杀人!”
“杀他们!”
“啊啊啊啊啊啊——”
有人在怒吼,有人在奔逃,连保安都不管,争先恐后往安全楼道冲去。那帮越南人纷纷怒吼着听不懂脏话,疯似红着眼冲上来,吴雩把拽住步重华就往擂台下退。
但就在这时,只听台下哗啦!哗啦!几声碎裂撞响,那七八个越南人抄起满满酒瓶狠狠打破,时间碎玻璃片漫天飞溅,在人群尖叫声中跳上擂台,怒骂着冲他俩逼过来!
步重华眉头几乎与眼眶压紧在处,迅速向台下瞥,只见视线所及全是狼藉,所有人都在推推搡搡,满地都是被扔下来撬棍凳子腿和酒瓶碎片,保安根本挡不住这,bao动般局面。
他心里重重沉,反手把吴雩推到自己身后,两下摞起衬衣袖口:“廖刚他们马上就带人来增援,你快走!”
吴雩终于勉强发出嘶哑声音:“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那眼睁睁看着你去死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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