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概率是被捅死。这是尸表可见唯危及生命创口,位于左胸第五、第六肋骨间,创口宽度4.5厘米,两创角均呈锐角,刀锋方向直入心脏,应该是把类似弹簧刀双刃利器。”小桂法医对着漫天苍蝇呲呲喷几下杀虫剂,蹲下身说:“值得注意是,虽然尸表只有个创口,下面却有两道创腔,道长12厘米左右,道长11厘米左右。说明凶手在刀刃未拔出时又刺进第二刀,下手果断、杀性极强,造成胸壁缺损创口、外伤性心脏破裂,急性心包填塞而亡。”
——急性心包填塞。
步重华眉角跳:“跟年小萍死亡方式相同?”
“没错,行凶手法、位置、甚至凶器形状都非常相似。”
步重华颔首不语,若有所思,半晌问:“那肢解工具是什?”
“小桂法医,法医室轮班负责人。”
宋卉:“小……桂法医。”
宋卉从小被他爹耳提面命要谦让和逊,奈何确实比常人反应慢,个小字顺出口,心里咯噔声,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不尊重法医前辈?会不会讨人嫌?
“不用不用,站远点吧,味道大。”小桂法医压根没察觉到她复杂心理活动,“樊明,防蚊喷雾拿来给姑娘喷两下。”
步重华指指地上七巧板似尸块:“怎样?”
”
“宋卉,新来。”步重华向身后扬扬下巴,然后指着尸块边上这圈人,冲宋卉简短介绍:“樊明,法医助理。”
宋卉认真称呼:“樊助理。”
刚蹲在地上记录小法医立马站起身:“不敢当不敢当……”
“杨弘毅,刑事摄像。”
“……”小桂法医叹口气:“铲车。”
远处警戒线外,几辆铲车正停在空地上,机械铲斗十分巨大,锋利锯齿上挂满泥渣。
众人同时陷入沉默。
填埋场工作人员正拉着王九龄手,声泪俱下哭诉遥遥传来:“警察同志你们能不能赶紧查查是哪辆铲车铲到那倒霉尸体哇,们现在封锁消息还不敢告诉司机呢,就怕待会个个都吓出病来,你们早点查清楚们也好把纸钱香烛驱鬼道符什买起来呀!……”
“没必要,没必
“死后分尸。”小桂法医竖起根食指,言简意赅回答步重华问题。
骨渣、虫卵、腐肉、血性液体糊在皮开肉绽尸块上,成群蛆在七窍钻来钻去,其状堪称惨不忍睹。步重华戴上双层口罩,蹲下身摸索片刻,手指停在胸壁上方心脏部位,向下按按,皱眉道:“被捅死?”
话音未落,泡白乎乎东西被他挤出创口,咕叽满溢而出——活蛆。
“哇!”宋卉头也不回奔出数步,蹲在地上疯狂呕吐起来。
所有人:“……”
宋卉:“杨摄像。”
技术队摄像员端着单反相机诚惶诚恐起身:“别客气别客气……”
“蔡麟,支队前辈。”
宋卉:“蔡前辈。”
蔡麟赶紧摆出开年以来最亲切和蔼表情站起身:“受不起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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