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大小姐是
职责，并不需要奖赏……”
“嘘，”她
根手指按住他嘴唇，笑道：“你可以叫阿银。”
漫山遍野罂粟花在风中泼泼洒洒，她带着挑逗和勾引似地俯身向前，突然视线越过阿归挺拔肩头
她抬手轻轻解开
衬衣纽扣。
银姐穿着挽起袖口宽大衬衣和牛仔短裤，衬衣领口松三颗扣，开得非常低，弯腰便能露出片饱满胸来。此刻那涂满鲜红指甲油手指颗颗将剩余纽扣解开，毫不忌讳周遭目光，将左侧衣襟向下拉——
秦川微微愣。
她左胸内衣下，肋间横着条宽两三寸暗红色刀疤，已经形成弯弯曲曲狰狞可怕增生。有经验人看就知道这是拿匕首斜向上捅，避开骨骼和软组织，下是死手，目标直指心脏。
“这是画师……？”
这也正是他没发现自己被偷拍原因。
据说年前画师头像曾被放在暗网上通缉，然而几次都很快被网警追踪并删除，导致后来很多人对这位传奇卧底长相猜测颇多。然而等真看到人才会发现，那些猜测大多是错，画师既不高大威猛，也不面相狡诈；相反放大可以看见他白皙脸颊皮肤，乌黑头发搭在耳梢上，眉眼间气质似乎还有丝沉静和文雅。
鲨鱼瞳孔直勾勾盯着手机，半晌紧绷肩头才渐渐恢复正常，重新靠回椅背，不动声色地问：“这张照片是谁拍？”
“个新人，曾经跟闻劭手下金杰师出同门，目前是手下最出色，”银姐精心描画眼皮抬，若笑非笑：“——人才。”
“人才，”鲨鱼感觉很有意思似地重复道。
“不，是另个男人。”银姐轻声说，露出丝痉挛似笑容：“不过他已经死。”
尘埃在阳光中静止悬浮，反射出微渺七彩光。手机屏幕上那道身影对着空气，仿佛慢慢变活，摘下墨镜侧望向她，眼底深处闪烁着难以觉察讥刺和嘲讽。
是，银姐想，他当年就是那个样子——
“阿归！”年轻女孩子在罂粟园炙热阳光下转身，裙摆扬起飘飞弧度：“已经跟父亲打好招呼，你保护这
多年，直机警可靠，以后向南边运货路线就奖赏给你来负责，高兴吗？”
阳光那烈，其实当时她也没看清对面那年轻人脸上是什表情，她甚至没听出那贯沉着语调没有丝毫起伏：
秦川瞅瞅手机屏幕，又瞅瞅银姐，笑道：“不好意思孤陋寡闻。这位倒霉画师小哥曾经跟阿银小姐是旧识吗？”
鲨鱼漫不经心地拿起雪茄剪：“这就是认识她很久之前事，你问她自己吧。”
银姐扭头向秦川晃手机：“看着这个人，你能想象他被吊起来打得像死狗样吗？”
秦川想想，无法脑补出这个画面，诚实地摇摇头。
“能。”银姐眼睛眯起来，涂抹纤长上下睫毛几乎交错在起，红唇白齿间轻轻挤出几个字：“因为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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